对症下药。”
“顾先生的意思是?”
“你从国外空运一个身世清白的华裔女孩过来,最好是懂古董的,来了之后打电话我,我再替你安排。”
“这个没问题。”
“就这样说定了,你出地盘和人,我在暗中想办法。”
顾翊冷冷的话音刚落,白寒在那边就轻快地笑了起来:“难怪杨散说,宁愿绕北区走九十九,也不要触顾先生一次霉头……”
顾翊听后没表示什么,只冷漠地切断电话:“合作愉快。”
银光见顾翊再次沉身坐下,不放心地追问:“白少可靠吗?”
“杨散保荐的人,我信得过。”
银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白寒和凌先生的利益冲突比自家少爷大啊!
“那凌小姐那边呢?”他又追问。
顾翊直视银光,冰霜似的瞳仁没有一点温度:“记住了,当做一切都没发生,不准惊动她。”为了让银光更明白,他还破天荒地叮嘱一句:“白寒的计划必须通过凌艺雅,这个事情不要让冷双成知道。”
冷双成赶到医院,打听到康盛的贵宾住房,径直来到房门前。门口有两位康明制服的安保人员把守,以康总尚在休息为由拦住了她。
“康总伤势怎么样?”冷双成诚恳地问。
年轻人沉吟:“具体情况只有主治医师才知道,但康太jiāo代过,院方不得对外透露康总伤势……”
“那康太呢?康太总知道吧?”冷双成退而求其次。
年轻人这次回答得很快:“小姐来之前,康太刚好去了诊断室,就在三分钟之前……”
冷双成道声“谢谢”,抬脚朝楼层电梯走去。在她进了电梯门后,那位负责接待冷双成的年轻职员掏出了电话,开始禀告:“康太,冷小姐马上就要过来了。”
康太(补全)
冷双成通过查找讯息,找到了主治医师办公室。
厚实的镶玻璃大门微微虚掩,她搭上把手,刚刚推开一线缝隙——
“铭医师,刚才专家会诊,你们最终结论是什么?”突然传来一道清晰而冷静的女声。
闻声如见人,冷双成猜测是康太的声音,想起刚才年轻人提到病情保护严密,她推门的趋势不由得缓了下来。
虽然偷听不文明,但是她很想知道康盛的伤势。如果贸然走进去,她害怕康太要终止谈话。
从离开康盛病房来到办公室,一切都好像显得顺理成章。
里屋被称作“铭医师”的人说了一段话:“康先生伤得不轻,上方伤口深及筋膜,下方伤口深及骨骼,左尺侧腕伸肌、小指伸肌、指伸肌及深层的拇长伸肌、拇短伸肌自中段肌腹处完全断裂……”
冷双成正听着这些医学术语头大的时候,里面的康太已经截断了医师的话:“请铭医师直接告诉我结果。”
“总的来说,就是左前臂外伤合并尺桡神经损伤。”
“说明白些。”
里间先沉默了下,铭医师才开口:“康先生左手致残。”
致残……轻轻两个字像是晴天里响起的霹雳,把外面的冷双成炸得摇摇晃晃,她扶住墙壁,稳了稳身子。
会谈在继续:“有康复希望吗?”
“很难……”
康太的声音在冷冷表述:“我不听模棱两可的答案。”
“……康太可以尽尽力,比如派专人给康先生按摩手臂,陪护他练习抓拿东西,这样可能会促进康先生神经的修复。”
铭医师已经说得足够委婉,里面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会,还是康太的声音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