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垒
沙小弦的嘴唇紧闭,清冷无光,融合了贫血和冷漠的原因。她一动不动坐在杨散膝上,以前所未有的亲密姿势,只是眼里的讥诮有增无减。
杨散看得懂她,三十年来的风雨磨砺,足够他分析对手的每个细节动作。在等她回来的时间里,他可以算得上是修身养性,今晚,不期然遇到了最火辣的挑衅。
杨散单手拥住她的背,右掌攀升,抓住了她的左胸。他的嘴唇逐渐升温,滚烫地烙印在每寸能亲吻到的皮肤。嘴下的身体苍白透冷,胸前若有若无的沟壑散发薰衣的草叶清香,尽管她不动,那点圆润的弧线却呼之欲出,快要撑破他的手掌,颤巍巍地释放chūn光。
手感软滑柔嫩,刚好被他一掌把握。
后背皮肤能触摸到粗粝,他的手掌缓缓摩挲,然后灵活地解开内衣。沙小弦垂下眼睑很久,盯着他微微一笑,突然钳住他后颈的头发,对准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下去。
吻带啃噬,杨散的嘴角很快破皮。他不反抗,任由她四处啃咬。一双冰冷的手贴近他发紧的喉结,两三下扯开领带,接着灵活窜进他的前胸后背,凉冰冰地游移抚摸。
“在找什么?”杨散粘合她的嘴,手掌没有闲着,擒住了胸脯不放。摩擦生热后,仿似尝不够意味,他gān脆低下唇亲吻。
沙小弦两腿膝盖分撑沙发,起身,更加猛烈地扯开他的西服衣襟,转而攻占白衬衣。
“慢点来。”杨散含住她的脖颈,哑然说道,声音并没有濒临失控。
沙小弦提起他的衣领,对准他的黑眼睛,冷漠地笑:“杨散,你不是男人。”
真的不是普通男人,紧削的脸线明明已表露出欲火焚身,他却还能控制局面。
杨散双手托起她的臀部,手指慢慢摸索进她的裤子,一边慢慢地剥,一边微微笑:“沙宝,你想我怎么做?”
“脱光。”她跪伏在他上身里,沙沙地说。
“你来。”杨散除去了她的全身衣物,一手搂抱住后腰,像哄逗爬上膝头要玩具的宝贝,捧着她的头牢牢亲吻下去。
沙小弦替安身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脱衣服。光luǒ的上身很快袒露在眼前,jīng壮有力,呈小麦肤色,充满了成熟男人的诱惑。她紧紧地贴上去,咬住了他的肩膀。
杨散没有躲避,只是缠绵亲吻。她的手指这次到达完全没有遮掩的后背,细细地用指腹触摸。
果然平整如一,不带一丝伤痕。如果是阿澈,左下应该有个拇指大的伤口。
也有可能是背对的原因,她的手掌塞进沙发间的空隙,察觉到所经之处都是热火朝天。
沙小弦一瞬间流失了力气,软绵绵地垂散四肢:“杨先生。”
声音不大,成功地阻止了一张流连在胸口的嘴。杨散从她怀里抬起头,眼神幽深:“嗯。”
“你是读书人?”
“是的。”杨散抵住头,捧着她的身子似乎舍不得放手:“我差不多猜到你要说什么了。”
“我也是读书人。”她继续说,保持着luǒ|露的身体不动,“5岁到18岁,20岁到27岁,一共读了20年书。在2002年8月31日下午4点,一个长得像你的男人改变了一切。”
杨散微微触动起来,低着脑袋含糊在她的腰侧:“沙宝……”
沙小弦扯起他的头发,狠狠地朝后一拉,冷笑:“杨先生一直这么冷静,不管是不是阿澈,这份定力足够令人刮目。”
杨散淡淡地抿嘴角一笑:“没试出来吗?生气了?”嘴唇却笃定地凑上去,含住了两片薄韧的嘴,低磨:“恨我就嫁给我。以后每天可以让我拼命工作,还要提防你的折磨,这个建议你考虑下。”
沙小弦掐住他的下巴,退开脸颊,笑容里的冷意冰凉渗骨:“真是个聪明的政客,说话滴水不漏,让我抓不到一点尾巴。”每次他都避而不答,前前后后经受语言撩拨与试探,不知是不是真的沉稳如定,没松过口风,没改变神情,这种人为的qiáng悍让她找不到缝隙反击。
杨散拉下她的手腕,亲了亲指尖,还是抿嘴不答,沉默着。沙小弦凌厉地盯视数秒,突然甩开手指,光着身子走到衣物前,一件件穿戴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完好的西裤,惋惜地叹口气:“沙宝,我来。”她套好了内衣内裤,窸窸窣窣地抽出衬衣。一只白劲的手抓过衣服,随即温暖的上身也靠了过来:“让我帮你。”
沙小弦后退,坐在沙发上开始套裤脚。杨散拉起她,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