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问题:杨散穿着暗色西服,安静地站在花墙yīn影里。
旁边没有车,没有保镖,借着一两点路灯光,我看清了一张沉默而坚毅的脸。
这个人完美得无懈可击,让我抓不到把柄。我一直怀疑他就是阿澈,可惜没有任何证据,如果能证明他是阿澈,我就可以翻案,证明七年前那场运钞案不是我渎职,而是有人在陷害我。
否则爆炸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好好活在大家面前。
他长得有些像阿澈,我不喜欢看他的脸,如果他不出现,我还以为阿澈已经死了,我的爱情也一起死了,可他偏偏出现在我面前,低调地提醒我,第二个阿澈还活着,还想爱我一次,好好地照顾我生活。
如果他就是阿澈,只会令我更痛恨,因为很明显,以前发生的事肯定是假的,肯定有yīn谋在里面,这样会彻底颠覆我对阿澈的爱和信任。
爱过一次是惨痛的记忆,我不愿意再尝试那种一瞬间被夺走一切的感觉,就算要找个伴过半生,我也想挑个简单的,最好没有背景,不需要算计,活得轻松些。
杨散看着康盛倒车离开,等我走过去。我从来不回避主动跑到我眼前的问题,但是也没高尚到一定要宽待他人,尤其对着内敛沉着的杨散,我很难提起礼貌和兴趣。
直接朝门楼走,他叫了我一声:“沙宝。”
问他为什么来了那是虚假,我直接威胁:“还没打够?”昨晚用了我不少力气,那些伤痛闷在肉里,只会在皮肤上透点青紫。
在警队和监狱,我练得无坚不摧,学会了流氓打法。
怎么痛怎么来,对着软组织下手,外伤要留得不着痕迹,要不nüè囚名声传出去不好。
没想到杨散比白寒还经打,看来也是练过的人,我还记得他拉起沙发上压着我的白寒,手臂力度不轻。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好吗?”他在身后轻轻地请求,还是那种温和的口吻。我没有理会,继续朝前走。上楼开门,淋浴清洗,半个小时后倒在了沙发上,扯过毯子想睡觉。电话响了起来,接通还是杨散:“沙宝,出来让我看看你。”
可能猜得到我要挂,他紧跟着qiáng调一句:“我一直在等你,等了很长时间。”
我喀的一下切掉,平躺在沙发上,想着屋子里的冷清,没有冷双成在耳朵边千叮咛万嘱咐,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明天就去找她。要不像掉了魂一样难过。
杨散估计还站在楼下,我懒得去看,翻个身睡了。
我很怕做梦,里面总是充满了血腥、丑恶,我要很费力地和nüè待我的女人斗狠,每次不是她们伤残,就是我被揍得全身青肿。
其实我喜欢斯文人,喜欢做斯文的事情,但是要活下去,就必须比流氓还狠。
今晚却浮现出一个温和的人,坐在我chuáng头,给我讲了一个影子的故事:“有个小孩性格不讨喜,只有他的影子和他玩。有一天,这个影子也离开他了,小孩到处去找,城市乡下,田野溪边,到处都找过了,没有发现影子。后来小孩很伤心,就一个人到外地去,长大后成了一个名士,赚了很多钱回来,不管他在做什么,参加高档的还是低档的场合,他都找不到最爱的影子,不开心……”
20岁的我额头压着一个冰袋,脑袋烧得迷迷糊糊:“阿澈,还有呢?”
阿澈摸摸我的头发,低下嘴唇试着皮肤温度:“小弦,你就是我的魂和影子,千万不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