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面对灵脉的质问，叶丞回答不出来，他知道人类是自私的，他也是人类所以在他的骨子里也有着自私，这是不能否定的，现在的灵脉灵智就如同一个婴儿一样，但他必须痛下杀手，因为当这个婴儿成长起来的那一天，代价是百万修者，虽然这些修者都是死一万次不足惜的人类，但自认为最高等生物的人类不允许自己的同胞被其他种族消灭，劣根性。

他摇了摇头，黯然道：“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灵脉灵智的脸上闪过一抹悲伤，总从产生灵智以来它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灵脉不能随意动迁，否则伤及根本灵智消失不说恐怕最后灵脉也会不复存在，当他产生后发现自己是在一座充满人类的城市地下的时候，每一天他都过的非常小心翼翼，别说吞噬人类生命，就是连自己都不敢暴露，但随着时间迁移，他的力量越来越庞大，狂躁的灵脉透过地面直达城中。

从那天开始，他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用尽心力期待明天的太阳，终于这一天还是到了，即便来的只是一个半步准仙，但依旧能够轻易杀死他，因为他还是一个婴儿。

“真的，不能放过我么？我不会伤害人类的。”灵脉灵智带着祈求的口吻，眼眶中满是泪水。

“就算我放过你，城主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应该明白，他的力量比我强大太多了。”叶丞说，语气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灵脉灵智终于低下了头，他知道，灵脉所能触及的范围他都可以察觉，自然能够察觉到此刻正在和两头灵脉魔兽战斗的城主，以他的能力只能凝聚出两头魔兽，而且这两头魔兽根本伤害不到城主。

“那，你能等一等么，再过十五分钟就是我诞生一年的日子，我想……到那天的时候在死去……”灵脉灵智的声音充满悲情，慢慢的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祈求，“可以么？”

面对灵脉灵智的问话，叶丞无法拒绝，他盘腿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他害怕看到灵脉的样子就不忍心动手了，若是自己动手还能痛快的解决，若是由城主或其他人，灵脉要受的痛苦就很多了，而灵脉的命运是不可能改变的。

时间慢慢的流过，叶丞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感觉，仿佛他能看见时间的流动，时间在变得很慢，他不希望十五分钟这么快到来。

于此同时，地面之上的城中灵子枫站在一个小巷中，他的面前有一个黑袍男子，灵子枫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如果这个表情让叶丞看到肯定会大声嘲笑，因为灵子枫这个除了微笑以外别的表情都不会做的面瘫竟然会惊讶。

“你明白了么？”黑袍男子说。

过了许久，灵子枫才木然的点点头，结果黑袍男子的匕首。

“记住，只能用这只匕首杀掉他。”

黑袍男子说完消失在小巷，就这么原地消失，这一招若是让其他人看见肯定能当场吓死，因为这是只有真正的仙人才能用出的招式，而仙人是不可能下到人界的，只是灵子枫好像刚刚接收到了更加震撼到事情，对于这样的举动毫无反应。

走在大街上，灵子枫的脑中不断回荡着那个黑袍男子的话，这些话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另一边，在人群中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叶丞同样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他的手上还有着点点血迹，没想到，没想到那个灵脉已经产生了真实的肉体，当他手中的剑刺进灵脉身体的那一刻，鲜血迸溅，灵智已经拥有了生命体，如果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能够成为真正的人类开始入人类一般的生活，但他扼杀了这个可能，那一瞬间涌来的痛苦让他差点崩溃，那双杀过无数人的双手被鲜血沾满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叶丞恍然抬头，看见了灵子枫，他很想哭，像发泄，却在灵子枫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色彩。

当灵子枫看到叶丞的第一个瞬间，脑袋里回荡着的就只有黑袍男子的话语。

“杀了他……”

“这是一次失败的轮回，杀了他……”

“你身上肩负着审判救世主的职责，不要被感情蒙蔽，杀了他……”

“你看到了我，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应该明白，你的选择只有杀了他……”

“动手吧。”

“灵师兄？”叶丞问。

灵子枫从怀中掏出了一柄奇特的匕首，将其隐藏在衣袖之中，失魂落魄面无表情的走向了叶丞……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