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笔,是想要干什么呢?
陈首同看着手里被自己关闭的录音笔,按按思索了片刻后,折回到家。
将录音笔放回到了原地,顺便打开了开关。
蒙奇一眼看出来了他想要做什么,在一旁屏住了呼吸。
席易初收到了温离的命令,拿着一副古董画来到陈家。
准备借机将笔取回来。
陈首同依旧不在。
“还请席小姐进去稍等片刻,我马上联系boss让他回来。”
“好。”
走进客厅,席易初环顾四周,看向自己放笔的沙发缝隙,淡定又坦然的坐了过去。
她故作镇定的准备将手伸进沙发里。
手机忽然接到了温离的电话。
“别取,陈首同发现了。”温离慌忙道,“赶紧离开,不要露馅。”
录音笔被关闭过一段时间,除了被发现了,绝对不会有第二个解释的理由。
席易初心里咯噔一声。
本来今天过后,她就不用再每这么的提心吊胆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被发现了?
“好。”席易初挂断电话,拿着画起身离开。
“席小姐不再等等?”
“不了,等陈首同回来,让他来我家找我吧。”席易初说完迅速离去。
席易初刚走,陈首同就到家了。
他伸手一摸,从沙发后面找到了录音笔。
他抬头看向藏在花盆上的针孔摄像头。
是她发现了有摄像头在,还是这录音笔对她还有用,还需要窃听一点什么别的东西?
蒙奇紧接着走了进来:“boss”
陈首同将录音笔放回到远处:“席小姐过来说了什么?”
“她让你去她家找她。”
“好。”
陈首同开车来到席易初家门口。
席易初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连忙端茶又倒水。
只是这一次,她不再如之前那样的淡定,倒水时,手忍不住的发抖。
好在是被对着他,才没有被发现。
“怎么来的这么快,还以为你很忙呢。”
“席小姐找我,哪怕在忙我都会来啊。”陈首同吊儿郎当道。
顺手在她的沙发底下,贴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
席易初放下茶,随后拿出一副上次从鉴宝节目中买来的画:“上次多谢你找到了醒宝和沐沐,这是谢礼。”
“不用这么客气的。”
“不行,你必须收,不然下次有事我可不会再找你帮忙了。”席易初命令道。
陈首同也没了办法,只好收下。
喝完茶,陈首同拿着画扬长而去。
送走陈首同,席易初不安的松了一口气。
看来以后不能和他联系了,可惜了,好不容易又看到一个顺眼的,并且自己对他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看到他,他心里就慌的很。
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就会露出尾巴被他发现。
这要是被发现,肯定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深夜,陈首同回到家,将席易初给的画收进了保险柜里。
每次经过客厅时,他的眼神都忍不住往沙发的位置扫去。
他打开酒瓶,坐在沙发上对面的椅子上喝着酒。
眼神犀利如鹰眼。
御景园里,温离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手从宴睡着的宴忱手里抽出来。
小心的退出了房间。
她蜷缩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卡普汀,看着书。
这一夜,宴忱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宋念欢。
她在自己面前哭着质问,问他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问她,如果到最后他发现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该怎么赔她?
然后镜头一转,他看到她站在悬崖边,转身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漆黑的大海之中。
“念念不要!”宴忱惊恐的从床上醒来。
意识到一切只是梦,他扶着额头,庆幸的松了一口气。
激烈跳动的心脏缓缓的静了下来。
“阿离?”宴忱走出房间,寻找温离的背影。
“嗯?”一楼沙发传来了温离慵懒的声音。
宴忱快步下楼,在她身旁坐下,疲惫的身体放肆的压在她的身上:“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