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泽想说不能送某人送该去的地方。结果，却被莫臻不屑打断。他提醒道，“如果是他做的，他最后肯定会去应该去的地方。可是，罪名……不一定要用原本的。”

莫臻冷冷道，“你也不想她们再被群嘲吧！”

她们是指莫母与越母。

越向泽当然明白。他闭了闭眼，脑海难得浮出全是越母与莫母的记忆。

从她们年轻的，到后来中年的。

从当年的温柔完美的，到后来的歇斯底里的。

……

曾经他以为是时光改变了这些长辈，却从来没有想过，改变这些曾经温柔美好的不是时光，而是人。

恶人！

越向泽在心底生出浓重的悔意，他后悔没有多多关心自己的母亲。这种悔意在第一次越母犯病时就有，现在到达顶点。

“好了！”

莫臻没好气地打断越向泽的自责。

所以说，不愧从小长大的挚友。莫臻太知道现在的越向泽在想什么了。他冷冷地质问道，“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有这个时间后悔，你不如早点想办法把还在不停手的恶人抓住！”

“要不，他会伤害更多的人！”为了让越向泽不在陷入自己自责情绪里不可自拔，莫臻提醒他，“你别在这里自责了！你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又想动手！”

“想想你大哥！”

“知道！”

越向泽想到莫臻接到的消息，眸光冰冷。

突然，他想到质问莫臻，“不是。你这么快得到消息，你让梁行云一直盯着他？”

莫臻怕越向泽误会，连忙道，　“我就是盯着他。可没有盯其他人！”

“知道！”越向泽笑了，给莫臻道了晚安便挂了。

挂断电话的越向泽瞬间冷了脸。他出了房间下楼，准备喝杯冰水让心里的怒火暂时凉一凉。

却没想到，正好遇到提着公文包回来的越向明。

越向明垂着头，公文包随意地缀在手上，往日挺直的脊梁，弯着。

客厅没开灯，越向泽透过月光，也能看出他眉心的褶皱。

“哥。”在冰箱里拿出两瓶水，飞了一瓶给越向明。

越向明下意识地接住，目光还有一丝懵逼。

直到，冰凉的瓶身贴胸，才唤回他的意识。

“向泽。”看到应该休息的弟弟，还在楼下。越向明下意识地挺直脊梁，瞬间又变回了稳重而挺拔的大哥。

“你怎么还没睡？”越向明眼里有着明显的不赞同，“你现在还在康复期，要好好休息。不要熬夜！”

越向泽拿着水边喝边走，等走到越向明面前，才回了自家大哥的关心，摇了摇手中的瓶子，解释道，“我就是口渴下来喝水的。”

“嗯。那你喝完早去睡。”越向明叮嘱完，便想上楼。

却没想，又被弟弟喊住了。

越向明回头，耐心等待弟弟说话。

越向泽看着明明已经很疲惫，却依旧耐心的越向明，心里突然生出酸楚。

不过，很快他便收了起来。

现在的境况可不是他伤春悲秋的时候。越向泽直接问道，“哥，公司状况如何？新项目是不是流出很多资金？现在怎么样呢？”

“还好。”越向明正要逐一回答越向明的问题。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然后厉声质问越向泽，“你怎么知道公司有很多资金流出？”

公司的资金流向不是机密。

可是，新项目现在还在谈判阶段，为了不被人截糊，公司都是用其他名义将资金流出的。

越向明审视地越向泽。

越向泽没好气了啧了一声，才道，“我知道，自然有我的渠道，你只要告诉我真假就好！”

越向明凝重地看了弟弟好一会儿，还是选择了相信弟弟，“是。”

“新项目资金是以什么名目流出的？”越向泽追问。

“新成立一个公司，先流入这个公司。然后，从这个公司转出。”越向明选择相信了弟弟，自然知无不言。他看着越向泽说，“我在那个公司挂法人！”

“什么！”越向泽怒到，“他果然拿你背锅！”

越向明疑惑看着越向泽。

这个时候了，也不用隐瞒了。

越向泽直接将梁行云查到的消息，告诉了越向明，还将施兰发来的照片给越向明看，让对方一阵恍惚。

听完好久，他才问越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