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也散的差不多了,gān净的仿佛从来就没发生过。
“那你最近都不打算回家了吗?”
戚清叹了口气,指指脑袋,“上面还秃一块呢,好歹也得长出点毛来才好,不然闹起来又要费口舌解释。”
路言止摇头,“你啊。”
顿了下,他又问,“对了,你还有个弟弟,阿澈是吧?”
“对,”戚清笑着点头,“你应该还没见过他吧。”
“是啊,”路言止一挑眉,“咱们分开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之后大家也没见过面。”
说到这里,他微微带点叹息,伸手从架子上拿了瓶橄榄油,“一晃二十年过去了,真快。”
一听到这句话,戚清越发觉得自己刚才的感觉是错觉。
是啊,她和路言止是二十年不见,当初分开的时候不过才是个几岁小孩儿,且不说那么大点儿的小屁孩儿会不会产生感情,即便真的有,怕也早在二十年的漫长时光中消失殆尽了。
换个角度想,假如真的有的话,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得多么闭塞的环境下才能二十年都联系不上啊!
所以说,果然就是自己想太多吧!
☆、第三十章
回去的路上,戚清越想越不安,于是马上停车,在路边就给苏珂打了电话。
“妈,爸在家吧,你帮我问下,钢笔他喜欢蓝色还是黑色的?”
苏珂说,“他不在家,”顿了下又说,“好端端的买什么钢笔,他有的是。”
戚清的心登时就一咯噔,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问,“今天不是没课么?”
不知是不是她有了先入为主的猜测后多心导致的,苏珂的声音听上去不太自然,甚至罕见的带着点疲惫,“跟朋友聚会去了吧,谁知道。”
戚清一时心乱如麻,也不敢多问,又叮嘱她天凉注意多加衣服后匆匆挂了电话。
爸爸呀爸爸,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戚澈过不多久就要回来,葛家父子的事情还未收尾,季尚成的表白犹在耳边,路言止的心思也无从猜测……
现在竟然又特么的多出来一个亲爹出轨的可能性,真是糟心!
这么多没办法忽视的事情同时压在心头,可想而知,当戚清又接到委托的时候,心情是多么复杂。
给出委托的也是个富户,姓孙,今年六十六,父辈就爱好收藏古董,其中他最宝贝的就是一只宋代定窑huáng釉葫芦瓶。这只葫芦瓶造型优美,釉色匀净光洁,亚腰的位置还有细线yīn刻的仙鹤纹路,再加上葫芦本身就有“福禄”的好意头,孙老头儿那可真是爱若珍宝。
据说他曾经请人估过价,这只葫芦瓶保守拍卖价格也得在两千多万!
不过中国有句俗语说得好,盛世古董、乱世huáng金,现在太平盛世,古董的价格肯定会持续攀升,所以孙老头儿早就跟家里人说了,除非孙家人真的遭遇大变,连饭都吃不上要饿死了,不然绝对不能卖。
可就在上周,葫芦瓶竟然不翼而飞了!
孙老头儿当时就给昏过去了,送到医院好一通抢救,整个孙家人仰马翻。
醒过来之后,老头儿把事情前前后后梳理一遍,最后揪过才上高二的小孙子来一通询问,那小子没能坚持十分钟就哭着招了,说是他把瓶子偷出去卖了,换了十万块钱给女同学买了条钻石项链!
好么,这次是连孙老头儿,带他儿媳妇一块气昏了……
两千多万的瓶子啊,你特么的就卖了十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