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事,毕竟多一个窃听器就要多分一份儿心不是?
霍乔抢答,“没有,就是他吆喝胸闷,又叫人给他倒水吃药什么的。”
戚清把米线里的鹌鹑蛋夹出来吃掉,呼呼喷了几口热气,又咬了一大口酸慡的泡菜,这才说,“小霍,明儿jiāo给你个任务,有信心没?”
霍乔一听就亢奋了,嗖的站起来,掷地有声的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安琪看不下去他的狗腿样儿,忍不住插嘴,“你都没问呢,她让你去死你也去?”
霍乔眨眨眼,“不能吧?”
戚清拽了拽安琪的头发,“少诽谤我啊,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霍乔美滋滋的问,“师父,什么任务啊?”
戚清在皮包里掏了一遍,摸出来一只录音笔丢过去,“你明天去找孙家人谈话去,除了今天我问过的那爷孙俩,俩儿子俩女儿都问一遍。事无巨细,把你们的对话一个字不漏的给我录下来,不过别被人发现哈。”
“哦,”霍乔点点头,不过马上就有点担心,“我,我问什么啊?他们能说吗?”
“怎么不说,”戚清挑了挑米线,鼓着腮帮子散热,“你是我今天带去的,大家都看见了。至于问什么,嗨,随便问吧。”
霍乔一怔,随即苦了脸,“师父,你是不是耍我呢?这么敷衍。”
“啧啧,”戚清瞪他一眼,“门外汉了吧?”
鉴于霍乔门外汉的身份,真要是按常理出牌才容易被人抓住破绽,可如果他想起一出是一出,在不知道他究竟是真不懂还是装傻的前提下,对方很可能就自乱阵脚,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了。
而且,人在闲聊的时候很容易放松警惕,不自觉地就会吐露一些自以为不重要的线索。
等他们俩说完了安琪才问,“那你呢,你明天gān嘛去?”
戚清吃米线的动作顿了下,然后若无其事道,“我的头今天有点疼,想明天去医院看看。”
是夜,她又去监/狱跟葛青小少爷进行了“亲密友好”的jiāo流,听着他撕心裂肺的惨叫,这才心满意足的回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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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清再一次确认了戚言的课程表,确定第二天上下午各自只有一节大课之后,终于还是去了学校。
不把这件事情确认到底,她怕是这辈子都放不下了。
以前因为种种原因,戚清也曾经来过老爹教学的校园内逛过,不说他的同事们,估计就连个别师弟师妹们也能认出她来。
为了保证行动的隐秘性,戚清还是决定化身动物,毕竟就算她爹本人或是同事们、同学们的想象力再丰富,也不可能把只猫往她身上靠拢不是?
但是……
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戚清却又前所未有的担心起来,同时心脏也很不争气的一阵狂跳。
万一,万一自己的猜测成真了呢?
万一,万一在自己心目中一贯是五好男人的父亲真的……
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理解了之前案子中那些受害人想知道却又不敢知道真相的纠结和为难。
如果明知道揭开真相面临的是家庭的破裂和眼下全部幸福的消失,那么你是否会选择维持美丽的假象?
她的心脏狂跳到了有生以来最高速度,几乎要从喉咙中跳出来!
在这种敏感的时刻,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简直要把她吓死了,她甚至下意识的以为是戚言打来的!
可低头一看,却是季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