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问:“局长不好吗?当心走的快了,摔跤。”
这种事手腕是一个,人脉是一个,可熬资历也很重要,局长不过才在这个位置上呆了两年就坐不住,很容易叫人觉得不够稳重。
不过砂糖橘那么大小的茶盏,局长却险些等的冒了汗。
他也挺犯愁的灌了自己一杯茶,好像喝杯白开水似的,根本就没细细品品这3000多块钱一斤的茶叶是个什么味儿。
“您说的我都懂,可这种机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错过了,我很有可能退休之前都遇不上了!”
越往上的人越难退休,空出一个位置来真不容易,假如他不紧赶着提早爬上去,这辈子真有可能就这么完了。
他不甘心!
“您就帮忙卜一卦,成吗?也好叫我心里有个底儿,”局长求道,又痛苦的拍了拍自己厚墩墩的胸膛,愁眉苦脸道,“不然我这总是七上八下的,真是愁死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而且他也不是要逆天意而为之,井溶也就应下来。
第二回 打jiāo道了,过程中该怎么做,局长都不用他特意嘱咐,老早就退到一边去,一声不吭的垂手等待。
井溶先净了手,又掐了掐日子和时间,先后朝西北和正东拜了两拜,这才端坐下来。
他最常用的卜卦方式是六爻,当即掏出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抖出三枚铜钱,扣在掌中摇了几回。
局长全程摒气凝神,生怕gān扰了对方占卜,却又忍不住掂着脚尖,伸着脖子瞧,然而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过了约莫十分钟,井溶对着卦象推演一番,竟轻轻摇了摇头。
局长心下一沉,忙不迭的凑上去问:“如何?”
“大凶。”井溶的神色有些意外的凝重,“恐官场失利。”
此话一出,局长的眼睛都瞪圆了!
失利?!
合着我非但捞不着升官,现在的乌纱也有可能不保?!是这个意思吗?
“大师,您可千万救我一救!”局长额头上滋溜一下就冒出汗来,恨不得跪下求他。
他苦熬了半辈子,好容易爬到这个位子上,要是事到临头一下子掉回去,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想着什么升官,且先想法子保住如今吧!
井溶也对这个卦象颇为惊讶,当即又掐指一算,道:“犯小人,”说完又抬头问局长,“您这一、二年可曾与什么人不睦?”
这话一下子就把局长给问住了,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这可叫他怎么回答是好?
做他们这一行的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想要与世无争安稳度日根本是妄想!真要问与什么人不睦……请给他三天时间,他列个单子!
一看他这个表情,井溶就猜个差不离,也知道自己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就换了个角度,似笑非笑的说:“最近,局长倒是颇染桃花,不知这能让您想起点什么来吗?”
人都有七情六欲,成年男女搞点你情我愿的也是人之常情,可假如这桃花的来路不正、动机不纯,甚至是单纯时机不对,也有可能主凶煞!
“桃花?!”
局长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就慢慢涨红,大约是回想起什么来。
井溶心下有数,进一步提醒道:“并非我有心恫吓,此番还需提早准备,防患于未然。不然腹背受敌,出其不意,恐怕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