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又麻又痛又痒的感觉,看着已经走进院落的木镜淩,朝着里面吼了一嗓子。
“站住!”话音未落,唰唰地又窜出几个类似打扮类似样貌的人来,都是体格健壮,肤色黝黑。
木镜淩的胃正疼的厉害,经了刚才的一串事儿之后胃更是空的厉害,戾气再也不加掩饰,缓缓的抬起了手,宽大的袍袖轻轻的在他身侧飘dàng,说不出的飘逸。
“住手。”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让他进来。”
“主子!”刚才开门的大汉过来,一脸的不赞同。
“雅尔塞,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里面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道,同时也有几分警告的意思。
雅尔塞脸色一紧,看看木镜淩,最终还是不甘心的道:“是。”
见状木镜淩也把手放回去,手腕反转,指间的银针也已消失不见。
“朋友,我叫腾雷。”木镜淩一进屋,里面的男人便笑眯眯的自我介绍。他有一双苍蓝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微薄的唇,剑眉入鬓,一头长发微卷,草草的扎在脑后,说不出的狂野邪气。
木镜淩打量了他,而他也在打量木镜淩。似乎对这个一进门草草瞥了眼自己后就直直的看着桌上的烤羊羔的中原美人,腾雷也很是意外。
早就听说中原奇人异士颇多,而腾雷自问也见过不少,这次来开封除了办事之外也是打着想要见一见传说中的鼠猫的主意。不过么,他看看默不作声的木镜淩,这个人,似乎也颇有意思。
“朋友,你的名字。”腾雷朝他抬了抬下巴,又瞥了瞥桌上的羊羔,似乎在说,通了姓名,就请你吃。
“木镜淩。”
木镜淩,腾雷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几遍,中原人的名字,都是这么,唔,秀气?不过,似乎在哪里听过?他还欲再说什么,一低头就发现木镜淩已经自来熟的在桌前坐下,还顺手将自己没动的杯盘碗筷拿了过去,顿时哭笑不得。
其实腾雷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木镜淩并不是自来熟,而是,饿狠了。他每餐吃的都很少,而且三餐的时间很固定,今天已经是晚了近半个时辰了,早就刷新了他以往的记录。
草原人性子豪慡,见对方这么不做作,腾雷倒也不放在心上。把刚未解决的问题丢到一边,他刚琢磨着要不要给对方递把刀子割肉,就发现人家手腕一转,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就已经握在了掌间。
即便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也端的是行云流水。练家子,使刀的好手,腾雷暗自喝一声彩,又给木镜淩打了个标签。
木镜淩吃的很专心,对这顿饭、这所院子的主人是看也不看一眼,似乎就是个被请来吃饭的客人。倒是对面的腾雷,越看越觉得有趣,索性吃到一半就停住不吃了,挑着眉毛专心看他。
木镜淩吃饭的动作很好看,几乎不发出声音。他所有的动作幅度都很小,而且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韵律,流水一般,很好看。是很好看,可是腾雷摇摇头,暗自咋舌,要真是让自己这么吃,还是饿死好了。
没一会儿功夫,木镜淩就停下了动作,把自己的小刀仔细擦拭gān净,将碗筷摆放整齐,“吃饱了。”
腾雷挑挑眉,对面的羊羔肉只少了一点,这么少?他不由得往木镜淩身上扫去,撇撇嘴,难怪这么瘦!下意识的就在想,他身上该不会根本就没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