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放到她的人生规划中。
尚云清不计较钱财,可却很希望能给十月一个健全的成长环境,不然他根本不必让十月学习德语,甚至可以通过法律途径剥夺乔娜的监护和探视权。
乔娜热爱摄影,没时间没jīng力没能力照顾十月,尚云清不在乎,对方没有的他都有,他自己带;乔娜甩手掌柜一当就按年计算,中间电话也没有一个,得闲了突然想看看孩子,享受一把当妈的感觉,尚云清也不在乎,积极配合;乔娜一个人偷偷生下孩子,让无数媒体抓着尚云清大书特书,说他被人带了绿帽子,甚至一度成了笑话,他也不在意……
他几乎什么也不在乎,却唯独想让小十月健康快乐成长,而就是这个简简单单的心愿,也被乔娜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说真的,偶尔冼淼淼换位思考一下,假如她处在尚云清那个位置,绝对不可能如此宽容大度,也决不会做的比他更好。
见乔娜要说话,冼淼淼抢先道,“假如你要说你不惜放弃一半收藏还是什么的,来为他争取那羚羊骷髅,抱歉,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不会承认你这种爱。”
“知道吗,你这种行为不禁让我想起一则很有趣的故事,虽然面向的对象可能有点偏差,但道理还是相同的。”
“有个人爱上了一个姑娘,他用自己的全部积蓄换了一筐苹果,满怀期待的送给那位姑娘。他本以为对方会被自己这种毫无保留的行为感动,殊不知那姑娘看到苹果后却无比失望,因为她最喜欢梨子。而那位先生却觉得很委屈,因为我把自己能给的全部都给了你呀,你为什么还不高兴呢?”
乔娜听后沉默半晌,显然是听懂了冼淼淼的弦外之音:她自以为是的想送给十月最好的,却不知从出发点就错了。她所认为的“最好”只是对她自己而言,她甚至从没考虑过十月会不会喜欢……
冼淼淼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就停下,“还有另一个问题,你太热爱摄影了,拍摄几乎占据了你生命的全部,至少到现在为止,你都是为了拍摄而活着。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质量,甚至不在乎是否有未来,可十月呢?你为他想过吗?”
乔娜张张嘴,苍白道,“可是,可是我爱他呀。”
冼淼淼笑了,笑得有点讥讽,“可是女士,爱不能当饭吃,光有爱没办法养活一个人。儿子这种存在不是说你把他丢给父亲就一了百了了,如果你爱他,你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至少也该学着当一个合格的妈妈吧?”
而不是几百天不见,一碰面就塞给几岁的奶娃娃一颗羚羊骷髅!
冼淼淼的话非常犀利,乔娜几次开口都发不出声音,表情茫然,最后都有些可怜了,“我,我只是没有时间,我也没有当过妈妈。”
冼淼淼直接冷笑出声,“这不是理由女士,生活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在做任何一件事之前就要充分考虑它可能带来的连锁反应。每个人都很忙,你口中的尚,也就是我的小舅舅,他也很忙,每天光是处理投资问题就占据了相当的时间。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努力学着如何单独抚养一个孩子,甚至他还去学了半点兴趣也没有的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