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栖桐倒没觉得有什么压力,试着跟粉丝接触过之后也就那么着,除了生活更热闹了之外,倒也不像他曾经想象过的那样无法忍受。
冼淼淼失笑,“我不是担心那个,签售啊,十月份也还热着呢,估计你往那儿一坐就是一天,身体能受得了吗?”
累肯定是累的,但任栖桐不想让她把jīng力làng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就有意转移话题、模糊重点。
他用两只手卡住冼淼淼的腰,只轻轻一提,面不改色的就把人给提到了半空中,“我应付得来。”
冼淼淼没想到会有这一出,不由得低呼出声,本能的搂住任栖桐的脖子,两条腿也立刻挂住他的腰,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似的吊在他身上,“呀,你快放我下来!”
阳台跟包厢之间只隔着一道磨砂玻璃拉门,根本没法儿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有人闯进来了!她可还要脸呢。
任栖桐低笑出声,用额头蹭蹭她的,故意用气声说,“分开这么多天,我很想你。”
这可了不得!
他的声音本就富有磁性,一旦压低了,换成气声,魅力就成几何倍数增长,冼淼淼就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股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触动从尾椎股猛地上窜到天灵盖!
“亲亲我。”
包厢内的灯光隐隐透出来,换成一片柔和的光晕洒在任栖桐的脸上,让他本来有些锋利的线条也跟着温柔起来。
他稳稳抱着冼淼淼,好像那就是全世界。
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过来,亮亮的,里面清楚地映着她的影子。
周围的一切声响仿佛都消失不见了,冼淼淼忍不住一下下的抚摸他的后脑勺,然后轻轻俯下身。
结果两个人的嘴唇还没连上块呢,没眼色的就来了!
“哎小老板?小师弟?别躲啊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你们继续,继续!”
邓清波只伸进了半颗脑带来,就活像踩了地雷一样猛地缩回去,惊慌失措的又把门给关上了。
包厢内先是一片死寂,随后便响起一片幸灾乐祸的哄笑。
再让你到处抓人喝酒!该!
一群人闹到后半宿,冼淼淼意外发现袁雅青的酒量竟然很不错,一个人就把柳于飞这个著名的不胜酒力的货喝翻之后,又跟邓清波喝了个差不多……
于榕一边扶着神志不清的柳于飞往外走,一边由衷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
叶明成叶哥那种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就罢了,可袁雅青瞧着跟个灵巧可爱的邻家妹妹似的小姑娘竟然也这么能喝,世道对他们这些酒量一般的男人而言真是艰难。
毕竟初来乍到,袁雅青也没敢狠灌,柳于飞这会儿勉qiáng还能说话,只是行动能力无限接近于零,两条大长腿都跟面条似的在地上拖着,耷拉着的脑袋时不时迸出一声“不,不喝了……”
于榕倍觉好笑,“明明就是个三两倒的量,还逞什么能呀!”
柳于飞浆糊一样的脑袋里也委屈着呢,他这不是觉得小姑娘刚来,可能拘束放不开,就想拉着她玩儿。谁知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家还没怎么着呢,他自己先就给撂倒了……
任栖桐说好了今晚跟冼淼淼一起过夜,等会儿一起坐他的车,就出去让谢磊先走。
冼淼淼照例去结账,不经意间扭头的当儿就看见正在角落跟人讲电话的王琳满脸凝重,显然是遇上麻烦了。
她微微眯了下眼睛,下意识搜索起邓清波的身影,随即就看到他正跟于榕抛尸似的把柳于飞往保姆车车厢里拖,明显没注意到王琳的情况。
那电话估计是意外打来的,王琳也摆明了是不想让任何人担心,飞快的说了几句就挂了,只是眉梢眼角还是挂了几分愁色,双眼不由自主的发直,两手略显焦躁的互掐。
王琳不爱说话的程度直bī任栖桐,有事儿先习惯往肚子里塞,一般人问都问不出来。她虽然在跟邓清波jiāo往,但两个受苦受惯了的家伙都喜欢报喜不报忧,一般情况下也很少jiāo流心事,再加上这些日子邓清波要为几部电影试镜而四处奔波,王琳就更不可能找他诉说,给他平添烦恼了。
冼淼淼暗自唔了声,心道果然自己这个知心大姐姐的人设一时半会崩塌不得。
签完单之后她冲王琳招招手,又对任栖桐说,“咱们先顺道把他们送回去,我也顺便把车听到公司,明天好用,那边坐不大开了,王琳上我的车。”
“老板,不用”王琳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