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生长,待到三年左右的模样,陆绮怀方停了动作。
她又以同样的法子去锄其他植株,发现草药不同,生长速度却是不同的。尤其最后的熏纤兰长得最为缓慢,三锄下去也几乎无甚变化,果然灵药与草药就是有本质的区别!
最后陆绮怀累得手臂发酸,草药也未处理完,她想想便罢了,反正还没有炉鼎,明日再锄不迟。
这会儿再看大屏,外头已是夕阳西下,裴屿之也停下歇息,在一条溪边生了火,正热饼和带来的熏肉,他还不知从哪里打了两只野鸡,处理干净后架在火上烤。
之前还没什么,陆绮怀见这一幕,突然便发现自己已饿得前x贴后背,但她尚记得自己回灵园前的豪言壮语,于是陷入了生理与心理的挣扎之中。
裴屿之将其中一只取下,对着无人处道:“前辈,鸡肉凉了可不好吃了。”
陆绮怀一听,火急火燎地出了灵园,夺过他手中的烤鸡,理直气壮地道:“是你自己要请我吃的,我可没求你!”
“那是自然。”
“哼!”她嘟着嘴在大石上坐下,不顾形象开始啃鸡肉。
裴屿之见她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嘴边不由含笑。
吃了晚饭,裴屿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陆绮怀去溪边洗手,蹲了好久没动静,他走去一瞧,见她正将一盏银器放于水中猛搓,一脸的气愤与苦恼。
裴屿之问:“前辈在做什么?”
她咬牙切齿地说:“这鬼东西到底怎么用嘛?”
他默默道:“这是法器吧,那自然是要注入法力的。”
陆绮怀一听,当即双目绽放精光:“sao年,快说说你的想法!”她还热心地教他从玻璃望里头看,“你看这破东西其实是个灯,但这灯芯都是银的,根本不能用啊!”
那你放水里搓它就能用了吗?
裴屿之忍不住看她一眼,陆绮怀感到那是一道“关怀傻子”的眼神,又听他淡淡地解释说:“前辈既是丹师,不若将丹火引入法器之中,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