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老了，就是为了一个脸面活着，若是都撕开了，恐怕对您不好。”

苏老夫人的脸彻底不好看了，她什么身份？他是一个妾，一个妾室能够有多体面的身份？这几年她的身份就像是一个禁忌一般，谁都提不得，好像只要做了将军府的老夫人，她也是出身贵族一般，倒是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今日若是不苏晴落提起来，她倒是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就是一个奴婢。

“关于明哥儿，本妃深感痛心，但是过继之事万万不行。”苏晴落叹口气接着说道，“老夫人这就是命，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佛家不是讲究因果轮回嘛。”

苏老夫人这几年开始信奉佛道，这句话无疑就是在提醒她之前造了什么孽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她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苏晴落，那个怯懦的躲在丫鬟身后的小女孩不知何时已经长得成了这般模样，那浑身的威仪，与生俱来的高贵，是她带过的孩子里最好的一个，苏家长房的孩子总是这么出色，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根不好嘛？

之前她从不信命，但是现在她不得不信了。她记得那个出生时就像是一只小耗子一般的女孩，如今也是亲王妃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他拿捏的小女孩。

她总是不喜苏家长房和二房，不仅仅是因为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而是他们总能轻而易举地优秀，这是让她十分羡慕甚至嫉妒的地方，就像是那个永远压在自己头上真正的苏家老夫人—李氏。

所以谢姒将苏晴落留在苏府的时候，她才会任由三房四房去养，她一直否定苏晴落，总是责备她任由三房四房去欺负她。

因为想要摧毁一个人就要让她从内心里不相信自己，如她所愿，苏晴落是被她养成了最不像长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