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嘛？”傅渊忽然问道，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你都受伤了，还喝什么酒？”傅煜剑眉蹙起来，目光落在了傅渊那张颓废的脸上，又忍不住说道，“你等着。”

过了一会儿，傅煜说上拎着几个酒坛走进来，说道，“喝这个吧。”

兄弟二人盘腿坐在矮桌前，傅渊一言不发，打开一坛酒，拎起来，仰头喝起来，“你说得对，我的确对不起她。”

傅煜有些惊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哥哥，这般无奈。

“我曾经将她的一片真心换做算计，差点要了她的命。”傅渊的声音苦涩又艰涩，口中的酒火辣辣的，似乎压抑在心里太久了，想要一吐为快。

“害得她有家不能，不能侍奉在自己父母双亲身边。”傅渊苦笑一声，对傅煜说道，“你知道吗？她当初写信给自己的家人，说要嫁给我，一个京都将军府的嫡女，一个是邺城的大理寺卿，怎么能可能在一起，果真，那边不同意，那个傻姑娘，竟然不管不顾地要跟我走。”

傅渊永远也忘记不了，苏晴窗决定跟自己走的那个夜晚，她仰着一张脸，那张脸上有期待，有彷徨，还有不易察觉的难过，她威胁自己不准对她不好，当时他笑着应下，可是转身却去计划了一切。

“你不知道，我在邺城看见她有多开心呢，我以为她会原谅我的。”傅渊抱着酒坛子说道，显然已经有了醉意，看向傅煜，“阿煜，你知道吗？她出事以后，我不敢去找她，不敢，我知道她没有回京都，我知道她跟在宸亲王妃身边，但是我就是不敢找她，因为我怕，很害怕。”

“大哥，你喝醉了。”面前的男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像是将心里所有的压抑都要发泄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