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信你。”顾西棠依旧神情认真。
“你若信我,昨日在江姑娘房里就应该说了,现下来告诉我你是相信我的,不觉得可笑么?”
顾西棠没有说话,倒显得有些无措。
秦俏又笑着继续说到:“你当然信我,但是你需要哄哄江姑娘,便不能与她生了间隙,说到底还是为着丞相大人能扶持你上位而已。”
“你也这样想?”顾西棠皱着眉头,看着她,眼睛里有种看不透的情绪。
“那是为了什么?你喜欢她?”秦俏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
“我不想负她。”顾西棠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眉头也舒展开了。
秦俏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日他中毒,卧病在床,也是这样说的。
我不想负你。
对他来说,喜欢秦俏是一种责任,现如今,对待江舒允,也是一种责任。
他到底有没有发至内心地想过,她对他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秦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然后勉强笑了。
提起了那场病灾,“你查明是谁投的毒了么?”
“种种迹象来看,不会是大王爷,这事牵扯不到他身上来,”顾西棠说到,“更有可能的还是顾宴温。”
“你知道不是他。”
“我知道,所以我瞒着没有告诉宫里的人,这事要悄悄地查。”顾西棠说到。
秦俏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看向了窗外,金色的水面,可真好看啊。
“你走吧,待会沈姑娘回来了,你如何解释?”秦俏说着,眼睛还是看着外面。
“好。”顾西棠点点头,站了起来,又回头看了看她,才踱步离开。
他回到屋里,关上房门,就靠在了门框上,一脸无奈而又苦涩的笑。
原来,大家都这样想啊。
都想他是为了权势,不惜对错不分,连喜欢的人都不帮护。
每天都笑着活,光是装模作样,就已经很累了。
只有这样,所有人才会看不透他。
可是看不透他,他却觉得孤独了,也想着有人能懂他,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