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来的马车,也只坐了她一人。
“去瀛王府。”秦俏说到。
“这……”
“走吧。”秦俏平息了一口气,然后掀开帘,看了看山那一边的方向。
“浅儿,我一点会给你讨个公道。”秦俏念念有词,一路上想着如何说辞。
到了瀛王府,秦俏下车便只身一人进了府里。
奇怪地是大王妃居然不在,府上人甚少。
顾怀瀛在院子里,看着秦俏一步步进来,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秦姑娘来府上可是有事?”
秦俏瞪着他,手捏成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到:“你为什么这样做?”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秦家。”顾怀瀛一脸笑意,将擦拭好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她不是秦家人!”秦俏说到,“我才是,你冲我就好。”
“她是你秦府的婢女,签了卖身契,自然算是秦家人。”顾怀瀛捻了捻茶叶,再慢慢地往壶里放。
“她才十五岁!”秦俏充红了眼睛,恨恨地看着他。
她才十五岁啊,还没有回家完成及笄之礼的,她就这样死了。
“秦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顾怀瀛说到,“我总要为自己打算才是。”
是啊,他总要为自己打算。
本以为娶了国公府的女儿,便能被人高看一眼,便能在父皇面前多些印象。
可他无论怎样努力,都不及顾宴温和顾西棠在他心里的分量。
于是他只好讨好文臣武官,为自己博一分希望。
可尽管那么多人支持他,皇上却还是选择了顾西棠,不是顾宴温,也不是他。
秦俏知道了他和白澄的事,若是传了出去,他日后的威信在哪里。
他告诫过她的,最好闭口不言,可她不听,没办法啊,他只好拿人来开开刀。
他杀过那么多人,多一个又何妨?
危害到他的人。都应该死。
“所以,你也要杀死白仲云对么?”秦俏嘲讽地看着他。
“还真是冷血呢……”
顾怀瀛看向她,心里一紧,“你说什么?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么?他命不久矣。”秦俏好笑地看着他,“顾怀瀛,你要为浅儿的死付出代价的,我们走着瞧。”
然后一甩袖,出了门。
顾怀瀛还错愕着,她方才在说白澄,白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