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儿,过来坐吧。”江大人发话了,绯生连忙过去坐了下来。
“定是渴了吧,”江舒允笑着问到,又喊着灵行过来,“去给兄长倒杯水。”
“去送了一个人出城,”绯生说到。
又看向江舒允。
“是……是罗大人?”江舒允不确定地问到。
“是他。”绯生点了点头,“人现下已经出城了。”
自然,他都回来了,罗天骐定是离开很远了。
江大人忽然咳了几声,江舒允着急,唤了大夫来。
江大人摆了摆手,“无事。”
他只是年岁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罢了。
夜里。
江舒允迟迟没有回去,顾西棠已经在鸾凤殿里坐了一天了。
长平换了一次又一次的茶水,看着顾西棠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忍不住叹了一声。
“皇上,您要不……先歇下吧?”
长平说到。
“不必,你下去吧。”顾西棠说完,眼睛却飘向了侧屋里的桌案上。
站了起来,又走了过去。
那是江舒允这些日子写的字,他一张一张都看了个仔细。
堆在角落的有几副字画,顾西棠去捡了起来。
那画卷上,都沾了灰,用手挥了挥,双手打了开来。
那是……他没错。
江舒允琴艺了得,可这字画……却……
顾西棠看着看着,眉眼竟也比以前更温柔了些。
她画了他在船头上负手而立,那景……是在青县的时候。
金钱湖上。
不过这画真是惨不忍睹啊……
那上面的字也是……
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棠”字。
长平说到:“娘娘进宫已经一年多了,每日都会写写画画,皇上您现下看的这些,大抵是年前的了。”
也是,现下江舒允的字虽说不是特别好,却也比寻常女子写的好看得多,少不了这一日一日累积起来的笔功。
“那她……平日里还做些什么?”顾西棠问到。
“娘娘喜欢抚琴,还专门请了琴师在宫里,每隔几日便要谈论一翻,皇上您没听到过,那琴师和皇后娘娘同时抚琴,好听极了。”
长平说到,想了想又说:“不过上个月前琴师出宫了,大抵要月底才回来了。”
索性也快,还不过几日便要到六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