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驰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进一个鸭蛋去。
他不敢相信,一年就踏入陆地境三重天的曹长风,居然会不是沈傲的对手。
曹长风用拳骨碎了一半的右拳包住拳骨碎了一半的左拳,痛得眼泪都落下来了。
因为右拳受伤的缘故,今日他使用的是左拳,力量本就薄弱了一些。
拳头被五声虎啸连番消弱之后,在沈傲的右拳面前,只剩下三成的余力。
沈傲靠拳风便卸去了他拳头六七成的威力,随后迎上来的拳头就像铜浇铁铸一般坚硬。
层层被消弱的他,在沈傲势如破竹的攻势下,无力抵抗。
仅仅一拳,便立分胜负!
曹长风跪地哭嚎,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沈傲挺拔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曹长风。
五年的汗水,五年的辛苦,终于在这一刻见证了成功。
那些筋疲力尽万念俱灰的练武日子,在此时此刻,一下子都成了带着几分心酸的美好回忆。
风从不知名处吹来,将他身上的布袍吹得迎空而舞,远远望去,给人一种肆意飞扬的感觉。
花含妍在一旁怔怔地看着他,双眸里露出一丝从来没有过的神采。
曹长风颜面尽丧,屈辱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擦了一把眼中忍不住流出来的泪水,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
看着昂首而立的沈傲,他恨恨道:“沈傲,你别得意的太早,咱们走着瞧!”
说完话,他抱着追风獒幼崽转身便走,对地上那一堆押注的金银财宝,看都不再看一眼。
追风獒幼崽感受到主人的怒气,伸出舌头想舔他,被他一巴掌抽在头上,嗷嗷呜呜地叫了起来。
沈傲目送他离去,转头对四周看热闹的杂役弟子道:“各位同门,你们是愿赌服输,还是准备赖账啊?”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认输吧,不舍得。
因为这一下子,会让很多人一下子身无分文。
赖账吧,拉不下那个脸,要是有人能带头就好了。
沈傲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的横肉都在哆嗦的马驰:“数数你脚下的钱,够不够一赔十!”
马驰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金银财宝,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发现一千两只多不少,眼珠子立刻就红了。
他弓下腰,腆着脸道:“沈傲,大家同门师兄弟,不如就这么算了?”
“算了?那怎么行?”沈傲皱眉看着他:“愿赌就要服输,这是规矩。我让你们押我赢,你们不肯听,怪谁呢?”
马驰愁眉苦脸道:“关键是,没人相信你会赢啊。沈傲,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把大家的血汗钱都赢走了,不太好吧?”
“什么叫我把大家的血汗钱都赢走了?”
沈傲被他的无耻气乐了:“是我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让你们押我输吗?”
一个输了数十两金子的杂役弟子愤愤道:“你输个面子,让我们大家发笔横财,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一定要赢?你赢走了大家的血汗钱,就那么心安理得吗?”
沈傲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四下里准备赖账的人群,慢悠悠道:“为什么我一定要赢呢?因为贱人就应该有天收,天不收,我来收!”
“好啊,赢了咱们的钱,还骂咱们是贱人!”
马驰抓住了沈傲的话不放,吆喝道:“兄弟们,他骂咱们是贱人!我问你们,这能忍吗?”
输钱的弟子一见抓住了道德制高点,一下子群情激愤:“不能忍!”
马驰见众人都被煽动起来了,得意地对沈傲道:“得罪了这么多同门,我看你怎么收场?”
沈傲冷笑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将一直在他身后看热闹的花含妍推到了人前。
“赢你们钱的是她,有本事冲她来。”
花含妍刚对沈傲有了一丝好感,见他危难时刻,毫不犹豫地推自己出来挡灾,那一丝好感顿时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沈傲,你忘了自己的职责吗?”
花含妍回过头,恼火地瞪着沈傲:“大长老韦疏狂让你随侍我左右,你竟然敢置我于险地?”
“你自己找的!”
沈傲回瞪着她:“有胆子独吞,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光想着占便宜,不肯承担风险,美的你!”
花含妍气得牙根直痒痒,伸手抓住了腰间的佩剑。她不是想和众杂役弟子厮杀,她只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