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嘭一声把门甩上。
那声巨响,将白蔓薇吓一大跳,她的心都随着抖起。
没过多久,楼底传来汽车开动的声音,纱帘缝隙中亮起车灯。
渐行渐远,最终安静。
白蔓薇纹丝不动的坐着,眼窝逐渐泛起微红。
她刚才并没说要离婚,她好容易才嫁给他,怎可能会提出离婚。
即使他不爱她,可只需能呆在他身旁,她也乐意。
她方才想讲的是,不如还像以前一般,即使你不喜欢我,也别如此厌憎我,我们就和平相处,不好吗?
只是如今一想,幸亏后边的话被莫苍云打断了。
她真是异想天开了,莫苍云有多厌恶她,她知道,怎可能会和她和平相处?
所有人全都羡慕她嫁给莫苍云,可无人知道,1年前白氏遭遇危机,要不是莫家看在那些交情上,她只怕没机会嫁给他。
方才莫苍云那句“想离婚,等我玩够了再说罢”,比在她心口上划刀子还疼。
她喜欢他呀,喜欢了15年。
方才她非常想问他,对他而言,她算什么。
可话都到嘴巴边上,又活活忍住了。
她怕答案,超出了她忍受的范围。
坐了好长时间,她才轻轻动了下身子,拿过手机瞧了眼,已凌晨3点多。
她没气力去冲澡,连缭乱的被单都没换,躺过去,合上眼。
……
第二天她醒过来,一动酸疼的躯体,没穿鞋,赤脚走到衣柜前。
站衣镜子前,她脱去睡袍要换衣。
镜中的她,面色颓白如纸,身上处处都是黑紫。
可是她不能感受到任何痛,这是因为最疼的并不是这些伤,而是她那千疤百疮的心。
换衣,她进卫生间洗涮,出来走到柜子前,拉开最下边的屉子。
从里边拿出一瓶葯来,拧开盖倒出一粒葯丸在手心。
没水,她干咽下。
嗓子中带一丝葯味的苦涩,漫延开来,让她不禁蹙起了眉心。
她将葯瓶放回原地,出房间,走到楼梯口时,刚好看见莫苍云出客厅的身影。
她本能的瞅向墙壁上的欧式石英表,还不到8点,看起来他是要去上班。
过了须臾,外边传来汽车的音色,而后逐渐消失。
在楼梯口站一小会儿,才慢吞吞下楼,进入餐厅。
孙姨去将早饭给她拿出:“夫人,你和先生又吵嘴啦?”
吃过早饭,她回房拿了包,去了自己开的咖啡店。
守店的服务生叫丁香,比她小一岁,留着一个齐刘海的波波头,相貌甜蜜可爱:“薇薇姐,你来啦。”
白蔓薇冲她笑了下,进入柜台,将包放起来。
咖啡店装修的非常温馨,地板与墙壁都是木质的,墙壁上还画有涂鸦,带艺术的味息,而这个店还有一个蛮有诗意的名子,叫作“光阴”。
这是因为地理位置非常好,因此生意就一直不错。
有客人进来,站柜台前点单,丁香忙起,白蔓薇走到了边上去。
她不经心的瞅见边上放的一本杂志,封面上正是莫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