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周伯接的,她叫周伯叫了白江接电话。
“阿江,我如今在白鹭洲路,出门忘记了带钱夹,手机也没电了,无法回家,你能过来接我一下么?”
白江答应的非常干脆,而后问了她具体地址,挂掉了电话。
白蔓薇把手机还给守店的女人,讲了声“谢谢”,抱纸箱出了商店,在路旁等着。
已进入了晚秋,晚上的冷气有些冷,她收紧了身上的大衣,站显而易见的位置等着,免得白江来了找不到她。
莫苍云与白蔓薇分开后,不想回家,便去夏秋帆名下的一处高档会所。
毕翱也在,二人正在打桌球。
看见他,夏秋帆意外挑眉,笑说:“不是说要带老婆回莫宅吃饭么?”
他没吭声,坐下,点了支烟抽一声不响的抽起,神色幽冷。
看见他的面色又黑又冷,夏秋帆和毕翱心领神会,这两口子又是吵嘴了。
夏秋帆感叹说:“你说你,何苦自讨苦吃,女人就该捧在手心中哄,你们两个要是再这么下去,早晚会离婚。”
离婚二字,刺激到了莫苍云,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白蔓薇要对他说,却给他打断的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火:“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夏秋帆给他吼的一呆,跟毕翱同时望向他。
他们认得莫苍云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回听见他暴粗口。
夏秋帆摸着下颌,审视的端详着他:“你这满脸怒火腾腾的模样,不会是薇薇和你提离婚了罢?”
莫苍云忽的抬眼,目光如刃子一样,冷厉的射向他。
夏秋帆给他吓一大跳,悻悻一笑:“当我没问。”
他跟毕翱对看了眼,二人的眼中都是了然的神情,继续打桌球。
莫苍云几口就将烟吸完了,又从烟盒中拿了一支,在夏秋帆和毕翱片刻结束后,他起身脱去西服外衣,长腿一迈向前,把袖子挽起:“我来。”
夏秋帆还正在得瑟,只见毕翱将台球杆给他,哭丧脸一声惨嚎。
这货心情不好时寡情绝义,这是又要来虐他。
在被莫苍云虐的生无可恋时,夏秋帆即台球杆一丢:“不打了,歇息会儿。”
莫苍云望向边上的毕翱:“你来。”
毕翱知道,自己也会是被惨虐的对象,硬头皮上场。
夏秋帆幸灾乐祸的一拍他的肩头:“加油。”
毕翱才将台球杆拿在手中,莫苍云的手机就响了,莫苍云摸出来瞧了眼,瞧见是白家老宅电话,眉间闪动过一缕困惑。
他接通放耳旁,还没讲话就听见那里传来白江的声响:“大姐夫,我姐在白鹭洲路口5号商店那儿,她没带钱,手机也没电关机,你接她一下。”
她果真还是去了郑家!
莫苍云的面色比方才还要难看,攫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可讲话的声响还算随和:“行,知道了。”
夏秋帆和毕翱看见他黑漆漆地面色,面面相看。
挂掉电话,莫苍云把手机装回裤袋中,丢下台球杆,走到歇息区拿起座位上的外衣,穿上后怒火腾腾的向外走。
夏秋帆和毕翱都不敢叫他,待他走后,毕翱问向夏秋帆:“那个电话是白蔓薇打的?”
夏秋帆一摇头,分析说:“应该不是,现在的白蔓薇不再是以往那个爱对他死缠烂打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