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是车撞坏了,就是撞废了都小事儿,只需她没事就行。
莫苍云偷偷松了口气,撩开她脑穴上的刘海,细心瞧了瞧她的伤。
虽说用创可贴贴着,瞧不到伤有多深,可可以表明伤不大。
看见她受了伤,莫苍云再大的怒火也在须臾间没有了。
面色才有所缓和,下一瞬他又想起了啥,脸颊又忽的紧绷起,眼神冷厉地盯着她,口气凌然慑人。
“出了车祸怎不拨电话给我?”
“我打了,可是我什么全都还没说,就给你挂掉了。”
白蔓薇无力的一抿嘴,说到最终,声音也越发小。
莫苍云想起之前她的确拨过电话给自己,自己那时正在气头上,就没听她说啥。
如今想一想,他有些懊悔,幸好她没出什么事儿,只是受了些轻微的伤。
莫苍云放开了她,不经心的瞅见,她的手腕给自己给抓红了,轻轻懊丧,只觉的非常刺目。
他瞅开了目光,口气薄凉低冷的说:“扣了你不会再打么?以前脸皮不是蛮厚的么?重要时刻要什么骨气!”
白蔓薇的面色比方才更白了些,垂在身边的两手,指腹轻轻卷起。
先前的她,脸皮的确蛮厚的,厚到追着莫苍云跑了10多年。
在他明晰的回绝了她,讲不会喜欢她时,她还奋不顾身的追着他进入了华大。
乃至还为他打过架,虽然是两败俱伤,可她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还险些破了相。
见她突然不讲话了,莫苍云皱起了眉头:“我在和你讲话!发什么愣?”
白蔓薇忽的缓过神来,抬起眼圈与他的目光撞在一块。
望着他俊秀的面颜,她的心上一涩,什么话也没说,回身登登登的上了楼。
莫苍云拧了下眉心,在楼梯上站了须臾,而后下了台阶,走到立柜前,从里边找到医药盒,拿着上了楼。
他推开卧房的门,白蔓薇不在房间,他将医药盒放下,进了卫生间,瞧见她站镜前在撕创可贴,该是想瞧一下伤。
“我给你涂药。”
看见他的面色有所缓和,白蔓薇怕又惹恼他,唇瓣翕动了下,回绝的话到了嘴巴一边又给她给吞下。
她静默地跟在莫苍云的背后,出了卫生间。
白蔓薇温驯的在大床边坐下,一手将刘海撩起,另外一只手去撕创可贴。
“我来。”莫苍云简洁的二字,没啥情绪。
白蔓薇放开了手,微昂起头来。
莫苍云将杀毒水放桌子上,节骨明明的指头落到她的脑穴上。
看见她脑穴上偏右的那一道,颜色非常浅非常淡的小疮疤时,他的瞳底闪动过一道暗芒,而后渐渐变的深幽,还带一丝讲不清,说不明的情绪。
这个小指甲盖盖大小的疮疤,是她18岁那年,考完期末试,跑到华大去找他时搞伤的。
那时他在打橄榄球,手机没带在身上,她没打通他的电话,便打给了夏秋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