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一点头:“他回来见你不在,那时就很气,你的电话也打不通,他就一直等你回来,我劝他好几回,要他边吃边等,可他一句也不说,随时间越发晚,他的面色就越发难看,后来我也不敢再劝了。”
听言她的话,白蔓薇一愣:“他几点回的?”
孙姨粗粗的估摸了下:“大约有4点多,还不到5点的模样。”
白蔓薇“噢”了声,没说些什么,回身进了卧房。
进房后,她走过去在大床边坐下,想起方才孙姨的话,神情有些沉静。
除了才结婚的前3个月之外,他后来都是早出晚归,绝少会回的非常早。
他今天4点多便回来了,是记的今日是他们的结婚周年纪念么?
她咬着牛奶杯,想了又想,而后一甩头。
不可能的,即使他还记的,以他对她的讨厌地步,是不可能陪她过这一种无趣的纪念日。
思来想去,她全都没想通,喝完牛奶放下空水杯,拿着睡袍去了洗浴间。
……
一天都没吃东西,吃了几口面后,莫苍云只觉的腹中一阵阵的绞疼。
他放筷,单手摁着腹部,忍疼走到立柜前,拉开屉子,从里边翻找止疼药。
孙姨从二楼下来,瞧见他在屉子中找什么玩意儿,向前问怀疑的问:“先生,你在找什么?”
莫苍云腹中抽搐一样痛,给他一直强忍受着,脑穴上的筋肉都突突的在跳,他哑着嗓门说:“家中有止疼药么?”
孙姨听出他的嗓音不对,又见他一只手摁着胃,猜想到他了他一定是胃疼,讲了声“有的”,便赶快向前找给他找药。
莫苍云屈身走向沙发椅,坐下后全身无力的靠抚手上,脑穴上冒阵阵虚汗,面色煞白的如若一张白纸,全无血色。
他的一只手还紧紧的摁在胃部,想要缓解痛疼,可无济于事儿。
孙姨在左边的屉子中找到胃疼药,又接了杯水给他,赶紧拿给他。
莫苍云接过试了下水温,把手儿心中的药倒入嘴中,昂头喝了口水,将药吞下,而后合着眼歇息。
孙姨接过杯子,一直在一边站着,瞅着他的面色煞白的吓人,忍耐不住的问:“先生,要不去医院?”
莫苍云一摇头,颓白的面色在灯下没血色,声音带一丝孱弱:“不必管我,你去歇息吧。”
孙姨将水杯放下,去将饭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洗涮后从厨房中出来,又蹑手蹑脚的来到他跟前,在一边守着。
莫苍云歇息了须臾,等胃中的痛疼减少了三分后,他张开眼,瞧见孙姨还在,轻轻愣了下。
见孙姨担心地盯着自己,他冲她笑了下,颓白英俊的五官望着叫人心痛。
“我没事了,你去歇息吧。”
孙姨见他比方才很多了,这才安心下来,瞧见他方才胃疼成了那般,说:“你平日工作再忙,也肯定要记的吃饭,不要将身子累坏了。”
想起今天为可以早点忙完陪白蔓薇,他勾起淡淡的自嘲,疲累的一笑,只觉的胸口越发痛的难受。
他的嗓门微动了下,喑哑着嗓门说:“我知道了。”
孙姨回房后,他又在座位上坐了须臾,等面色缓和后,起来闭了灯,走向楼梯。
来到卧房外,他伸手握上门将,可又想起了啥,拧门将的手活生生的止住了。
在门边站了须臾,他收回了手,侧身抬步朝书房走去。
……
白蔓薇从洗浴间出来,吹干头发,抹了夜霜便上床躺下,一直等着莫苍云回房。
她想问一问他,他今天这样早回家,是不是知道今日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想跟她一块过。
她也想起了杯的想法,有可能是自己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到时会得到他的侮辱或是难看。
可不搞明白,她的心中又不踏实,因此她下定决定,肯定要问一问。
即使是再一回得到他的侮辱,她也认了。
左右以前这一种厚颜无耻的事她没少干,多一回又有啥关系。
可她左等右等,全都不见莫苍云回房,困意逐渐涌上,怕自己一入眠便忘记了,她揭开棉被下了床,出房间去找莫苍云。
借着廊道上的灯光,她看见客厅中无人。
不在客厅,那该就是在书房。
她一咬嘴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