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回学校。”李千诺随口答了一句，她还在犹豫着怎么开口，心思全在刚才的资料上。

“不先去吃个饭吗？”

“啊？哦，不了。”李千诺努了努嘴，眼睛平视着前方问道，“你和那个女人……达成合作了吗？”

“哪个女人？”

“就是那个所谓的陆希芒。”

安启泽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别跟她合作的吗！”李千诺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我也说过，她是最好的选择。”

李千诺想着现在再说其他也没什么意义，便直接挑明道：“那个女人不是真的陆希芒，她本名叫黎晞，你找人查一查就清楚。”

见安启泽没有反应，李千诺以为他不信，又继续说道：“陆希芒一直低调，这个女人假扮她高调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一定有很大的问题，你不能跟她合作。”

还是没有反应，李千诺再说：“我真没骗你！她的老巢在M国，就算她没有恶意，也肯定想在这儿捞一笔，然后溜回M国，你真没必要百搭一笔钱进去。”

安启泽笑了一下，但依旧没说一个字，李千诺真急了：“喂！安启泽！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他终于叹了口气：“难得被你关心一下，可惜这事不能听你的。”

“你是不是有毛病？”李千诺翻了个白眼，突然却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扭过头看他，“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那女的看起来也不怎么好啊，要胸没胸，要腿没腿的！还不如我呢！”

“是，她怎么能跟你比？”安启泽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相信你说的话，只不过她是不是真的陆希芒并没有太大关系，那个女人，叫……黎晞，对吧？我查过了，她的身份信息全是陆希芒的，即使人不一样，合作却可以进行下去。”

李千诺这才明白，风凝颂说的果然没错，这只老狐狸利益为上，而且精明的很，完全不需要她来提醒。

“可是这样对真的陆希芒会不会不太好？你不怕又出来一个自称是陆希芒的人捣乱啊？”

安启泽又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希芒格斗术火了五六年了，真的陆希芒要是想露面早就出来了。她既然没出来，只有两个理由，一是不想让崇拜希芒格斗术的粉丝们过分关注，打乱她原本的生活，二是她已经在公众面前有别的身份了，比如明星，网红之类的，而且形象和能创造出希芒格斗术的人大相径庭，因此不想让人发现她的另一面。”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她只是个普通老百姓……”

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安启泽打断：“不可能。如果是普通老百姓，没必要隐藏的这么深。有一段时间，媒体盯上了这个神秘人，追查了很久都没发现半点消息，这很不寻常。普通人再怎么藏，在专业的记者狗仔们面前都会掉出些马脚来的。”

李千诺想了想，继续问道：“那……如果陆希芒已经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