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湛看着她亮晶晶的杏眼，倒是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性，瑰丽唇瓣便抿紧了。

许久，他才低声开口：“香菱，若是你的身世真相大白后，你并不喜欢呢？”

“那就不要相认啊！反正，沈香菱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凌芳。”沈香菱倒是不以为意。

沈湛看出她说的是真话，便放下了心：“好，若不喜欢，便不认。”

姨母只让他替香菱找到生父，却没说一定要让香菱认祖归宗。

所以认与不认，都在香菱。

……

进宫请旨的事，因为关系到沈香菱的身世，加上承帝已经知道了凌芳就是沈香菱，沈湛便带了沈香菱一同进宫。

当一袭黑发白衣的沈湛出现在承帝面前时，承帝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还是一旁的兴全，小声提醒道：“陛下……”

沈湛和沈香菱已经跪了好一会儿了。

承帝如梦初醒，忙从龙椅上起身，一边看稀奇一般看着沈湛，一边说着‘平身’。

一直到近了沈湛的跟前，承帝才总算确定——面前不苟言笑浑身煞气的男子，的确是沈湛。

“怎么去了一趟大丘，变样了？”承帝笑道。

沈湛看了身旁的沈香菱一眼，勾唇：“臣也愿意，为悦己者容。”

太撩人了！

沈香菱听着都觉得耳根子发烫，大佬怎么在旁人面前说情话时信手拈来，还从不脸红呢？

“哈哈哈哈……”承帝大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承帝才笑着回到龙椅上坐下，挑眉道：“都说无情之人一旦动情，便不是一般的深情，朕今日方才信了。”

能让沈湛放弃对南宫家的仇恨，把象征仇恨的一头白发给摒弃掉，想来也只有‘情’之一字可解释了。

“陛下，臣今日进宫，除了复命之外，还想请一道旨。”沈湛道明来意。

一听沈湛有事相求，承帝便觉意外：“你要请什么旨？”

沈湛，从来没对他提什么要求，更别说是请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