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风骨的骨髓。

他是因为挪用公司的钱和顾城分道扬镳的，出手了股份之后开了家店，没赚着，最后辗转了这小区的口，开了个小超市维持度日。

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不过是少年丧母，中年丧伴儿，晚年丧子。

对于靳兴国来说，虽顺序有所不同，但是全他妈的摊上了。

之前不知道在哪里弄了点钱，要『插』队给他老娘换个肾，结果还被顾小文给录下来了，现在那个刘建业被吊销医执照，给刘建业的钱要回来了，但换肾的事情没影了。

至于去住院排着，小医院不能做这种器官移植手术，大医院，比如许双待的那个医院，实在是住不起。

顾小文站在口，叹息了一声他是真的惨。

但没有对于当初把他拜托刘建业办的那件事给搅黄了愧疚。

就刘建业那种人，他就算是拿了钱，不会办事儿的，他根本就没那个能耐。

不过顾小文倒是能给靳兴国个希望，就看他肯不肯给她办事儿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顾小文跟江容说，“我不锁车，你别『乱』跑……好吃吗？”

顾小文说，“都蹭鼻子上了。”

她倾身给江容擦鼻子上的烤冷面酱汁，江容点头，“嗯。”

“好吃！”

“我之前……吃过。”

顾小文抽了张纸擦手，动作顿了下，看着江容问，“又是你之前女同学给你买的？”

“你底有几个好同学？”顾小文哎了一声，“你知不知道，女孩子不随便给人买吃的啊。”

江容先是点头，但是很快看着顾小文又摇了摇头。

他捧着一次『性』餐盒，暂时放下，抿了下唇，说，“没有。”

“没有女同学。”

他看向顾小文，“之前没……没有。”

“嗯？”顾小文挑眉。

江容咽了口口水，说，“卷饼，还有，这个。”

他说，“我，”

他看着顾小文的睛，看着顾小文的脸，有恍惚地说，“我在梦里吃过。”

“味道是……是一样的。”

“梦里吃过，”顾小文靠着车座笑起来，“你做梦吃了东什么味儿你还记着？”

“你可真好玩，我做梦吃东都没滋味儿啊。”顾小文伸手拨了下江容的头发，逗他，“那梦里吃了，谁给你买的啊？”

“是不是女的？”

江容视线从顾小文脸上错开，看向车窗外，胡『乱』点了点头。

顾小文拍了下向盘笑起来，“还真是女的，小姑娘？好不好看？”

“哎，江小容，”顾小文扳着他的脸转过来，“你那天连话都不让我说完，你是不是嫌我？”

“你梦里有个好看的小姑娘，你喜欢的？”

江容瞪着，摇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他嘴唇颤了颤，急道，“不是！”

“不是！”

“我没有……没喜欢谁。”

“我……没，没啊。”

江容把手里的一次『性』餐盒都给捏瘪了，扭头看着顾小文，怕她气。

“梦里是你！”

“我梦里，”江容深吸一口气，身体轻颤着说，“没有别人。”

“没有。”

他说，“都是你。”

江容不喜欢自己有病，但是他不能自控，他那梦，那『乱』七八糟的梦，他控制不住自己去记录。

但都很不……不快乐。

那梦里的一切，都不是快乐的，一切都灰蒙蒙的。

之前还只是他一个人，有个女人一直没有脸。

但是就在前几天，有了脸。

那和他唯一有交集的女人，都有了脸。

是顾小文。

全都是她。

江容不和顾小文说这，他知道这样的梦，没人会喜欢，不正常，何况梦里没什么好的。

但是顾小文这么问他，问他梦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他就只好承认。

江容很紧张地捏着餐盒，用来扎冷面吃的木签子，都要扎他的手指了。

顾小文抽下来，看着江容突紧张的样子，轻笑，“逗你玩呢，紧张什么，我还能霸道得连梦不让你做么。”

“什么都是我？”顾小文捏着木签子咬在嘴里，“你不至于怕我怕得的要这么说啊。”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