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上去溜光水滑,显然过得很滋润,并且不怕人,还不知道从哪里爬到了浴室,大着胆子朝着顾小文脑袋上蹦。
“这么大的玩意,怎么照顾花的人没有发现?”不可能吧……
顾小文找出手机给谢萍打电话问起这件事,谢萍很快联系定时过来照顾花的人,那个人还很惊讶说,“我以为是专门养的,在那里好久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放着沙子呢,它在那上面排泄。”
甚至因为这玩意,照顾花的人都不敢给花弄带毒的药,还买虫子喂过……
顾小文挂了电话,看着江容已经要把脸贴艾尔的脑袋上了,忍不住笑,“你贴啊,扎不死你了。”
“我查了下,”顾小文拍照识图,“这是个鬃狮蜥?”
江容高兴得已经组织不了语言了,就只是一直傻笑。
“我们还把它放回保温箱吗?”顾小文找了下照顾花的那个人说的角落,果然有一堆沙子,这块儿采光贼好,旁边还有水槽。
“啧,”她嫌弃这边乱,就没有来过,看来这位艾尔大爷,之前一直在这里悠哉地晒太阳过日子,还吃着上供的虫子,自己估计还能抓飞虫。
“不放回去,”江容似乎总算把自己的舌头捋直了,“它,长得很好!”
“我觉得也不用,这么大的花房,”顾小文说,“都是它的保温箱。”
江容笑得很开心,好一阵子,恋恋不舍地把它放在了一棵绿植上,它慢吞吞地爬走,浑身灰黑,走动间白裤衩十分显眼。
“谢谢,”江容洗了手,抱住顾小文,亲吻她湿漉漉的发,“谢谢你。”
没有把花房给拆了,帮我找回了艾尔。
顾小文拍了下他的腰,“这么好的事儿,今晚上庆祝下,谢不能口头上谢啊,给我来点实际的。”
顾小文说,“昨天,林一楠那孙子提前给我寄的新婚礼物你看了吗?”
江容表情一变,视线开始乱飘,不跟顾小文对视了。
他看了,一整箱子,都是……玩具。
“说话啊。”顾小文撞了下他肩膀。
江容转身装着听不到,耳根却红透了。
他不太能想象得出,男女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复杂多样的……他每次都在顾小文面前无所适从。
顾小文就是逗他玩的,林一楠那孙子,和白康城是铁磁,送来的大多数都是女的用的玩意,这个仇她记下了。
不过江容这身条,腰细腿长的,打扮成女的好像也不违和。
至于顾小文,那可以说是荤素不忌冷热都吃,江容就真是个女孩子,她要是喜欢也未必下不去口,何况只是打扮。
不过江容今天是真的高兴,他最近每一天都高兴得不行,最后肯定是顾小文说什么他都答应,晚上他戴着兔子耳朵发卡坐在床边上玩乐高的时候,顾小文笑得在床上打滚。
然后乐极生悲,白康城今天回来的时间有点早,来和顾小文敲定婚礼细节,结果一开门,看见了江容这造型,顿时脸色黑沉地瞪向顾小文。
“他有毛病,你这么弄他,不怕出门遭雷劈啊!”白康城把耳朵扯下来扔地上,凶巴巴的。
他是个观念比较大男子主义的钢铁直男,江容落入顾小文手里本来他就总是不放心,怕江容要挨欺负,毕竟顾小文一根好肠子没有。
结果还给他撞见这个,这个……太不堪入目了!
这是那群富二代混球才爱玩的东西!
“他没毛病,”顾小文说,“我帮他把艾尔找回来了,商量了好久他高兴才答应我的。”
顾小文啧了一声,把耳朵捡起来,摸了摸上面的绒毛,反手戴在自己头上,冲着白康城“叽!”了一声。
白康城表情顿时像是不小心吞了苍蝇。
不过他很快抓住重点,“艾尔?那个跑丢的蜥蜴爬宠?”
“是啊,”顾小文说,“神奇吧,在汤颜丽的花房里长的膘肥体键,我找人给我养花,那人以为爬宠是我养的,给伺候的油光水滑。”
“哈,”白康城也忍不住笑起来,看了眼江容,“那可挺好,要不然我看家里那屋子这辈子也被指望关窗了,冬天都是贼风。”
“好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收,”白康城指着顾小文头上的兔子耳朵,示意她收起来,又拿了个婚纱宣传册,对顾小文说,“我跟你说,你这个婚纱不行。”
“哪儿不行?”顾小文把一箱子玩具从床底下拽出来,白康城表情又像是吃了十斤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