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人注视的感觉，故意拖了很久才开口说话。

“我想请问校长，对于一个学校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柳星河问道。

“当然是学生。”曲流觞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没错，就是学生。”柳星河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目光偷偷朝凌剑天这边看了一眼，继续说道：“那我就想问了，如果一个学校，连学生的安全都不能保证，还有必要办下去吗？”

曲流觞身子顿了一下，明显能看到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些小细节，一个不漏地落入凌剑天眼里，再加上之前柳星河偷看他的那一眼，让凌剑天明白，这人明面上指谈学校的事情，其实在暗指他。

不过凌剑天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柳星河，他倒想看看，这样的小丑，能表扬出什么样的丑剧。

曲流觞站在台上，如同被架在火上，朝凌剑天看了一眼，转头对柳星河说道：“我可以用性命在此担保，学校会保证每一个学生的安全，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柳星河冷笑着说道：“我当然相信曲校长的能力，只不过我相信，在座的很多家长，恐怕都不相信另外一个人吧。”

柳星河说着，扫视一圈礼堂，目光最后落在凌剑天身上。

与此同时，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凌剑天一家人身上。

此刻，宋晴终于明白，之前那种不适感是什么了，那是一种被嫌弃，被厌恶，欲除之而后快的感觉。

宋晴紧张地抓着凌剑天的手臂，将贝贝往自己怀里拉了一下。

凌剑天轻轻拍了一下宋晴的手背，示意她不用在意，慢慢悠悠地站起来，跟柳星河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