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救过他的先生。
即墨现在还记得,射穿了那男人脑袋的一声弦响。
他僵硬地转过头,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郎手提弓箭,左手攥紧匕首,一刀捅进另一名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心口。
“要不要跟着我?”那是提弓少年搜出男人身上的令牌后,对瑟瑟发抖的即墨说的第一句话,“你人不错,如果愿意陪着我,我不会丢下你。”
那一年,即墨还小,哪懂得什么世事艰险,只知道拼命点头,因为少年救了他。
“我尽力而为,大概能保先生,二十五岁前无忧。”柳安剥开糖纸,将糖塞进了即墨嘴里,“小即墨,这条路,是先生选的,你跟在他身后就好。”
“我哪知道先生想做什么?”即墨嚼着糖,颓废地缩在地上,“先是明知有毒却依旧在喝药,又是跟秦王三言两语后收了名小娘子做徒弟。先生的想法,我是捉摸不透了。”
柳安点了点头,继续沉迷抓药。
……
玉簪发饰中拨弄了一会儿,殷乐按挑出了一枚金丝玉钗别在发上,又选取了一些头花,让揽翠帮她戴上。
今日是八月初一,她一早就被揽翠从床上唤起。丫鬟捧来了比前日还多的珠花脂粉,联合铺红一起,将殷乐按在梳妆镜,前从头发丝为脚全部打理了一遍。
“揽翠,我觉得真的没必要。铺红!”殷乐看见揽翠拿出了根不知道多重的步摇,吓得一叠声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