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屏风之后几人的身份,她冷哼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她反问的语气让慕炎轻蹙眉峰,然未等他再问就又听阿红道:“我在花月坊跟铭香楼都帮过差,见过很多人。他们也许是伺候惯了主子,所以喜欢把眼睛放在头顶上看人。我受过他们不少苛待,唯独只有花溪跟清颜帮过我,所以这位贵人觉得我为什么只告诉他们不告诉别人?”
在这种情况下说这种大实话,也不知道这姑娘是真性情还是为了引起注意。
不过霍翎瑶却更偏向前者,这个女子,是个有意思的人。
“你既然懂得些医术,那应该也知道这次出事皆是因为有人下毒。而刚才我们已经查探过,中毒的那些人是同时服食了金梗花与紫荷干,所以才会产生身体僵硬发青等症状。不过有趣的是下毒的人在份量上把握得很好,毕竟若是过量则会导致人瞬间痉挛猝死,但眼下却只是中毒,尚有一线生机。”
“所以说,下毒人的目的似乎是为了给两大楼一个难堪,顺便通过这件事来拉低两大楼的形象。”慕炎慢条斯理地分析道,“而你,则是三人中对两大楼最不满的。”
“没错,是我做的。”几乎没有思考便如此说道,阿红哼了一声,神情很是不屑,“所以不要查了,直接报官抓我吧。”
“噗嗤”一声轻笑出声,霍翎瑶轻捂嘴唇饶有兴趣地看着阿红。阿红这才发现里面坐着的那位竟然是个女子,她面露异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霍翎瑶在慕炎和云舒诧异的目光中起身,她并未露面,却上前几步将自己的身形更加清晰地映在屏风上。
“阿红,你如此大义凛然,可你帮衬的那一位,却似乎并不领你的情啊。”
话音落下,霍翎瑶侧向阿红身边的另一人:“你说是吗,清颜?”
被点了名的清颜明显浑身一震,她抬头满目惊诧,结结巴巴道:“这、这位贵人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霍翎瑶语意含笑,眸中却添上冷色,“我说阿红之所以将所有事情都担下来,是为了你吧?”
“她在进门的时候排在最后,花溪入内时她并无反应,倒是你入门的时
候她明显后退几步为你扩开了更宽的距离。而在你们站定之后,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扫过你所在的位置,但你却只是侧过头可以避开了。”
讶异霍翎瑶的观察细致,清颜虽然心惊但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
她看了眼身侧的阿红,直接面向霍翎瑶所在的位置道:“阿红之前找过奴婢,说是不小心犯了大错害怕被罚。奴婢劝她自首反倒被她说了,也许她是怕奴婢将此事说出来吧,所以她才会……”
“听见了吗阿红,这就是你一心一意想要保护的人。”霍翎瑶打断清颜的话明显根本不信,她看向阿红所在的位置,“你在为她着想,她却在落井下石。啧啧,你图什么?”
“姑娘不必多说,毒是我下的,人也是我害得,我看不惯那些有钱人每日趾高气扬的模样,所以想要给他们点苦果尝尝!”阿红却是不听。
“你这丫头!”云舒闻言不由大怒,这家伙把自己的两大楼当成什么了!
然而不等他继续说下去,霍翎瑶却伸手将他按住。
她再度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那不如我再告诉你,那些中了毒的人根本就不是因为金梗花与紫荷干出事,所以你刚才担下的一切,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会!”
“你也觉得很惊讶吧?”霍翎瑶看着阿红惊诧的模样摇了摇头,“我本就是诈你,你却上了当。而你旁边的这位不遗余力地害你更是可笑,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吗?”
事已至此再说下去就真得成了笑话,清颜立码跪倒在地,颤抖着身体道:“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
“是为了害死阿红,所以才铤而走险吧。你明知她一定会替你担罪,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玩一场大的,若是能直接玩死就最好了,是吗?”
仿佛早已透彻人心,霍翎瑶字句清晰地剖析着清颜的内心,“不如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这么做。”
卖了个关子不再说话,霍翎瑶打量着面前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她的眼睛从她们的头顶一直打量到脚下,直到身边的云舒跟慕炎都有些忍不住的时候,才悠然开口:“因为你们本就是姐妹,而她处处比你优秀比你好,所以你才心生妒忌想要让她消失,我说得对吗?”
清颜明显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