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地位仅次于苏嫔,她说的话自然也不会有人违逆。
立码就有太监围上来将陈贵人押住,二话不说把她往寝宫拖。
陈贵人声嘶力竭的喊叫声瞬间充斥在这不大的院子外围,霍翎瑶蹙眉轻瞥一眼,便很快见太监们上前捂住陈贵人的嘴,让她再也出不了声。
夫人们就这样看着陈贵人狼狈被拖走,一个个却都心有余悸。幸好刚才她们觉得事出突然都没表态,不然依着霍翎瑶的手段,估计……
这样想着,她们看霍翎瑶的目光便都有些闪躲。
而霍翎瑶并不在意,只挥手示意她们继续去戏台,自己则侧头看向商君乾:“你还真是及时雨,每次都来得恰到好处。”
商君乾没有吭声,目光在尉迟骁身上打量片刻,才回道:“我只恨每次出事的时候,在你身边的不是我。”
正说着,他见霍翎瑶身形似乎有些晃动,急忙上前揽住她的腰身。
“怎么这样烫?”察觉到霍翎瑶身上不同寻常的体温,商君乾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这是……”
“是**。”回答他的是尉迟骁,他面无表情看着商君乾与霍翎瑶如此亲昵的样子,见怪不怪。
可不知为何,心中隐约露出的烦躁情绪让他很是不悦。他说不出这种情绪来自何处,只能刻意让自己忽略。
“她中的毒叫羲和,无色无味且没有固定形状,一般是会通过两种不同性质的东西衍生而出。据我刚才所看,她身上的羲和应该是宁心草与另一种香料作用而成的。”
“羲和……”出声念着这两个字,商君乾眉头紧锁,“是市井传言采花贼惯用的那个东西?”
点了点头,尉迟
骁道:“据说大剂量的宁心草配以一样秘物,而后碰到用过香料的女子,就会在对方身上起作用。虽说是些采花贼用的下三滥手段,但还是要在双方都你情我愿的作用下。”
“好一个你情我愿,不过是强加给别人的意愿吧。”霍翎瑶身上又一轮的燥热被商君乾点穴压住,她抬头看着尉迟骁,“你刚才所说的那个秘物,是什么?”
“既是秘物,我自然无法知晓的。不过有一点,听说那东西一般人手里是没有的,最可能出现过的地方就是黑市。”
黑市,又是黑市。
霍翎瑶一颗心沉下去,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把她往深渊里拉。
“陈贵人之前问徐元墨要过方子,里面便有宁心草。听闻她之后更改了药方加大了宁心草的份量,估计就是为今日准备的。至于香料,好巧不巧的是我今日为配合寿宴装扮,才戴了味道很浅的熏香香包。可谁知道她们计算得如此精妙,连这都猜到了。”
“至于那样秘物既然有可能是从黑市出来的,那只能说明颜家跟黑市也有染,如此一来倒是真有意思了。”
黑市的存在是在元王允许之下的,倘若其当初的创建与颜家有关,那么想要扳倒他们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毕竟能为皇帝赚钱,就是他们最好的保障。
“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不过有一件事眼下倒是可以解决。”商君乾看霍翎瑶愁眉不展,脑中忽而闪过刚才过来时看到的画面,“颜云欢与萧述也来了。”
一句话便点醒了此刻有些迷茫的霍翎瑶。
颜云欢对萧述的心那是霍翎瑶在前一世就看在眼里的,眼下萧述想方设法要脱离颜家,为了不让他顺心,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将他与颜家绑在一起。
而最方便也最快捷的,就是赐婚。
霍翎瑶的眼中闪过一道利光,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她低眸沉思片刻,再度抬起时却是对着尉迟骁说道:“尉迟殿下,关于今天的事我想大家都没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了。我说过,不管你来元启做什么,只要别拉我下水,那么我一概不会插手。”
霍翎瑶的眼中带着几抹高深,这样的神情莫名让尉迟骁觉得心中不痛快。
然而抬眸看着她身边已经对自己十分警惕的商君乾,尉迟骁沉吟片刻转身离开,竟是再也没说一句话。
看着他的背影,商君乾忽而开口:“尉迟骁……不是善类,小心为妙。”
“我自是知道,所以才表明态度不会干扰他。他来元启明明已经一个月了,却告知我父王是刚刚前来。而且他似乎很明白我与皇室之间的关系,所以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将他出卖。”
“尉迟骁是个聪明人,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我疑惑的则是他来元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