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穆转身,铁青着脸对场内早就傻掉的人们道:“今日之事我就权当是各位私下斗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们都心里有数。只一句,颜家眼下虽不如从前,但不意味着毫无能力!”
也不再看其他,颜家兄弟就此离开,只留下那句似是而非的警告,却在众人心里敲响了警钟。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宴会的确诈出了不少消息,程颢通过暗线联系到长安,将宴会当场发生的事绘声绘色讲了个清楚。
是以当看着长安一字不落地表演完毕后,霍翎瑶与霍占言兄妹二人久久不语。
只有玉珂率先反应过来,满脸憋笑着道:“公主,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了。”
被玉珂这话惹得笑出了声,霍翎瑶无奈地摇摇头看向霍占言,像是在问他以为如何。
霍占言的表情与霍翎瑶如出一辙,原本他还备了很多后招,就怕从颜家兄弟口中套不出话来。
没想到这下不仅套出来了而且还很容易,他心中顿感挫败,看着霍翎瑶撇了撇嘴。
“这颜家二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不都说他精明吗,怎么蠢得跟猪似的?”
“非也,我觉得这家伙还挺有趣。”霍翎瑶却持相反意见,“你我虽未见过颜铮,但知道他的人对他的评价都只有两个字——精明。一个人说可能还有迹可循,但很多人都说,那就是事实了。”
“若他真得精明,今日就不该这么容易就上当!”
“所以我才说他有趣,从
眼下情况来看,颜铮应该是故意的。”
霍翎瑶的话顿时让屋内三人都瞪大了眼,脸上全都是不可置信。
霍占言第一个回过神来,皱着眉对霍翎瑶道:“瑶儿,你这话……”
“很不可思议对吗?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从长安带回来的消息来看,这是事实。颜铮比他大哥聪明,知道今日宴会的主使不可能是程颢,所以从一开始就冷言相对。”
“而他之所以这么容易就上钩,显然是猜到了我们想要的,所以才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告诉我们。你想,他既然是个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我猜,颜铮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可他这样做,为了什么啊?”
“这个,恐怕我们得亲自去问问他本人了!”
就在宴会过后的第二天,整个元启都城内关于萧述和颜家秘密协议的事便宣扬得铺天盖地。
其中自然不乏云舒等人的卖力协助,但同样的前晚那些被颜铮指着鼻子骂过来的富家公子们,也都纷纷咽不下这口气,是以在传播流言蜚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殊不知这恰好给了霍翎瑶他们一个绝好的助攻。
元王一开始并不知晓此事,毕竟流言再快,传进宫里来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但就在即将退朝之际,有大臣冒死出面当场指出颜家跟萧述之间疯传的流言,这下子满朝文武皆哗然,但更多的则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情。
不过让所有人都倍感失望的是,元王生气归生气,却并未当场处置颜家与萧述。
他责令颜奇峰与萧述闭门思过,各自罚俸一年。将二者手里负责的生意线交由朝廷重新分派官员,并下令停止苏氏旁支以及颜氏一门在各地的贸易往来。
如此看起来的确是让两家大伤元气,但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二人犯得是可以判满门抄斩的罪,但最终却只夺了他们手里的生意,让他们回去闭门思过。
元王的态度让人疑惑不解,官员们也不好就此作出选择,只得高声齐呼“陛下英明”便就此作罢。
当整件事传回冬暖阁的时候,霍翎瑶本还好心情地研究医术,在听完霍占言带回的消息,脸上的表情在眼睛可以看到的范围内慢慢归于一汪死水,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阴凉之气。
霍占言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示意玉珂将周围伺候的宫人支走,自己上前还未开口,就见霍翎瑶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戾气。
“不应该是这样。”她一字一句说着,神情近乎癫狂,“明明都到这个份儿上了,父王怎么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他难道老糊涂了不成?”
“瑶儿!”急忙上前半掩着她的嘴,霍占言蹙眉,“别说不该说的!”
然霍翎瑶却猛地推开霍占言,双目圆瞪,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我做了那么多准备,一步步把他们逼到这里!萧述跟颜家明摆着连为一体,甚至随时可以动摇父王的位置!作为一个皇帝,他难道真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