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所以才……”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娘娘,苏嫔毕竟怀过一次孩子,虽然小产了,但也不至于连自己有孕都不清楚。或许她刻意隐瞒这个消息,是担心有人再次下手害了她的孩子呢?”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颜皇后一听,脸上立码有些挂不住,“上次你不是你找到了凶手吗,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有解决,不过是推了个替死鬼出来!”
“吵吵吵,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好吵的,还不给朕闭嘴!”
不等霍翎瑶有所回应,元王却已经怒火爆发。
他瞪了霍翎瑶与颜皇后一眼,再度踱步于屋中,显然整个人都处在一点就着的状态。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内屋终于有太医出来,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恭敬对元王道:“陛下,苏嫔娘娘的血已经止住,人已经无大碍了。”
“那孩子呢?”
“孩子……”太医顿时有些为难,他压低了声音,无奈开口,“微臣无能,没保住苏嫔肚中胎儿……不过索性苏嫔身子没事,想必再养养还是能……”
“废物!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元王憋了一晚上的火气终于在此时爆发,他一把将桌上茶具掀下,神情暴戾,明显心情极差。
颜皇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她示意太医起身:“小产的原因是什么?”
“是……心绪凝滞导致的气血不通,似乎苏嫔娘娘情绪波动太大受了影响,才使得小产。”
情绪波动自然指的是早
些时候在御花园内与颜皇后等人的那场纷争,然而颜皇后在听到这个原因时并无丝毫惊慌,而是高深莫测地打量着太医垂下的瞳眸:“果真如此?”
话音落下,就见内屋又走出一个人,正是霍翎瑶熟识的徐元墨。
只是今夜的他却跟往常很不一样,他并未用往昔炙热的目光对霍翎瑶投去忐忑的一眼,只是很严肃地走上前对着元王与颜皇后做礼,缓缓开口:“陛下,微臣发现造成娘娘小产的原因,是有人在娘娘的衣服上沾了红花粉。”
说着,他示意内屋的宫女将苏嫔早前换下的衣服拿出来,展在众人面前:“下药的人很有心计,将红花粉洒在了娘娘衣裙的袖口上。娘娘经常会抬手掩唇,就此则会造成红花入口。且在领口处也发现有红花粉的痕迹,看来是做了万全准备。”
元王听着徐元墨的话,整个人的神情越发阴冷。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藕荷色衣裙,忽然上前一脚踩住:“给朕查到底是谁做的!”
霍翎瑶这时才发现徐元墨似乎有点紧张,他垂在袖袍下的手仿佛正紧握成拳让自己镇定下来。
听了元王的吩咐他并没有立即动作,而是再度磕头,声音沉沉:“陛下,事实上微臣发现娘娘衣裙上的红花粉属于最为名贵的西红花……而最近整个药房只给一个人开过西红花的方子。”
听到这儿心中隐隐明白过来,元王转身落座,阴鸷般的眸子打在徐元墨身上仿若千年寒冰:“是谁?”
身子禁不住轻颤了一下,徐元墨缓缓抬头,忐忑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霍翎瑶身上。
“几日前公主身体不适,微臣便替她开了补气活血的方子。而那里面西红花的份量则占了四成,与下在苏嫔衣裙上的份量……一模一样。”
直白且证据确凿,徐元墨的指控让屋中的气氛再度沉寂下来。
霍翎瑶并未因此而显得惊慌失措,她只是那般冷静地看着徐元墨,清透的眸子深不见底,犹如暗夜的泉底,阴冷凝滞,带着一股幽寒。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人背叛,是以这种滋味于她而言并不陌生。
可若说真的不在意却也是不可能的,徐元墨是她一手提拔出来的人,他们一起经历过死战也曾彼此相互依靠。
但他却背叛了她。
从一场小产中开始,也从一场小产中结束。
想到这儿,霍翎瑶眸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但很快就被突然冒出的元王打断,只因他伸手一巴掌就冲着自己挥来。
霍翎瑶不动声色后退几步让元王扑了个空,趁着众人赶紧上前搀扶元王之际,她站在远处,冷语出声。
“父王,单凭徐太医片面之词怎能就给儿臣定罪呢?毕竟他所谓的药方,儿臣可是压根就没有瞧见呢!”
徐元墨听此忽然觉得心中不安,他惊诧抬眸却不小心与霍翎瑶对视,顿时只觉得如临冰窖,浑身动弹不得。
“当然,空口无凭你们也不会相信。既是这样,不如就派人去冬暖阁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