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越是要亲手了结对方!
“父王圣明!”高呼而语,霍翎瑶将头垂下,轻闭双眼,手握成拳。
苏嫔二度小产牵扯出的纷争,在新一日的早朝前就此结束。
没有再看房中任何人一眼,霍翎瑶高傲转身,就此离去。
回宫稍作歇息后起床已经到了快用晚膳的时间,霍翎瑶听玉珂说宫里因为昨夜的事情彻底乱作一团,不少得知消息的大臣们纷纷进言想要元王饶过颜皇后,但结果却只是被叫进御书房内斥责了一番。
而颜家的人也忙不迭地递折子想要入宫,但除却颜奇峰外,其余都没有这个资格。
颜奇峰被叫入宫也仅仅是跪在御书房门外,元王连见都不愿去见,其心思可想而知。
事情走到这一步,局势已经定型明了,接下来的,自然是该收盘了。
玉珂站在一旁见霍翎瑶沉默不语以为她还在生气,急忙上前劝道:“公主不要再为徐元墨那种人生气了,他有今天这成就全都是靠着您,可他没想着回报,反而还与颜皇后联手陷害您!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说着,仿佛想起什么,玉珂拍了拍胸口,有些后怕道,“幸好那日公主你没收下他的药,不过……你怎么知道那药有问题呢?”
霍翎瑶淡笑却不开口,有些事没必要讲得太清楚,毕竟只要当事人明白,其他人懂不懂都无所谓。
她只是要那些人看清楚,背叛她霍翎瑶是什么下场!
起身吩咐玉珂替自己更衣,霍翎瑶道了句会按时回来用膳,便自己一个人出了冬暖阁。
一路东行只见周围越发阴森,霍翎瑶缓步靠过去停在一处高墙前。她从袖中掏了一个布包塞进看门的
侍卫手中,对方心领神会,讪笑着将她迎了进去。
此处自然是宫中天牢所在,晦暗阴沉及阵阵恶臭让霍翎瑶不自觉蹙眉。
只是她的面上依旧是往昔冷清,在看到不远处牢中的那个背影时,她伸手示意侍卫退下,自己则慢慢靠了过去。
来人听见有脚步响动猛地侧头看了过来,眼中满是惊恐。
待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霍翎瑶,徐元墨面上露出一副失而复得的欢喜,但很快就僵在脸上,只因霍翎瑶目光中的冷寒,让他心颤。
“公主你……怎么会来?”
似乎在自己面前他永远都是这样忐忑不安,霍翎瑶笑了笑,垂头:“想让你死得明白点。”
听到“死”字的徐元墨浑身一颤,表情古怪地看着霍翎瑶。
瞧着他这幅样子霍翎瑶脸上笑意更浓,她上前几步站定,眉毛高挑:“怎么,难道你以为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因为曾经追随过霍翎瑶,徐元墨自然是知道她的手段的。他苦笑着低下头,轻摇头:“我……不敢。”
“如果你不是那个背叛我的徐元墨,我会救你出去,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十分清楚地说了这么一句,霍翎瑶瞧着徐元墨抖得更厉害,声音越发坚定,“你应当知道你性格的软肋在哪儿,若你肯老老实实臣服一人,也断然不会落入今天这个地步。”
无言以对,霍翎瑶对徐元墨的剖析十分精准,他当然也知道她所言皆真。
“我只想知道公主你为何会知道我……”
“这还要多亏了你,当日我在寿宴所中的毒除了商君乾和尉迟骁外并无他人知晓,可你却十分清楚地道出了名字。我想除了下毒的人,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么清楚吧!所以徐元墨,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背叛了我,而我今日所做一切,只是引君入瓮而已。”
呆愣地看着霍翎瑶,徐元墨未曾料想到竟然会是自己露出了马脚。
他就这样盯着霍翎瑶看了半晌,最后苦笑着垂下头:“所以你让我替你开药调理身子,也都是假的?”
“我早知你的背叛,自然要与你保持距离。你开药给我根本就不是因为记挂我的身子,你只是想让西红花粉出现在我的宫里罢了。想必这主意也是颜皇后所出吧,她发现了苏嫔佩戴的香囊里有安胎的东西,所以便要将计就计除掉我们两个。只可惜啊,天不遂人意,你们注定是要失败的。”
玩心大起,霍翎瑶忽然上前两步靠近牢门。
她清冷的眸子打量在徐元墨身上,那般冷凝刻骨:“若我说苏嫔压根就没有怀孕,一切只是我诱你们入局的手段,你会作何感想呢,徐太医?”
整个人发出剧烈颤抖,徐元墨猛地抬头看向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