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东西,我手里恰好有明确的线索。眼下元启看似大乱但实际却仍由元王坐镇,而我只希望太子殿下能尽绵薄之力,替我除了目前危机。”
这话听起来并无不妥之处,可尉迟骁却只是笑了。
笑容中包含的鄙夷让萧述脸色一沉,而后便听尉迟骁冷语:“我以为以萧王爷现在的处境,是没资格跟我谈条件的。”
一句话,就让萧述瞬间石化。
他看着身旁只露出两只曜石般眸子的尉迟骁,看着他一贯清雅的气态,心头莫名窜上来一股火气。
“太子殿下虽说是来为元王贺寿的,但过了这么久都未见你离开,想必是还派人在元启境内搜查关于前朝秘宝的下落吧?”
说到这儿,萧述明确感觉到尉迟骁身上气息的突变,他饶有兴趣地睨了对方一眼,不紧不慢继续道,“前朝秘宝虽说已不算什么新鲜事儿,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前来打探似乎也不太和规矩吧?”
话音刚落,院中突起一道冷风。
萧述坐着没动却察觉到横亘在脖间一把冰冷的长剑,而持剑之人一身黑衣将面貌都遮挡的严实,这打扮倒是与尉迟骁如出一辙。
尉迟骁抬眸瞧了他一眼:“萧王爷刚才是在威胁我吗?”
“威胁谈不上,不过是想跟殿下做笔交易。虽说我眼下处于弱势,但还是想要在允许的条件下谋得更大的利益。不知殿下以为如何呢?”
尉迟骁沉思片刻才缓缓挥手示意蓝曲儿退下。
院中恢复刚才的冷清氛围却在暗处隐隐含有几
分杀气,尉迟骁看向萧述,挡住的面容看不出表情,但周身散发的气息却让人觉得他似乎有些不悦。
见状知道事情有了转机,萧述轻咳一声:“元启比之其他国家手握的优势在于元启皇宫有前朝皇室后裔。想必这人殿下也知道,也曾与她交锋过,但不得不说她是个很难搞的女人。”
“的确是很难搞,能把你逼入今天这境地,她也是有几分手段的。”
这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萧述在听尉迟骁如此评价霍翎瑶的时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很快他复而开口:“关于前朝留下的四封密函,我手上明确的情报来源显示这世上唯有霍翎瑶是能打开它的人。消息说只有前朝皇室后裔的鲜血,才能成功开启密函中的机关。”
这倒是自己尚未得到的明确来源,尉迟骁暗自思忖着,可嘴上紧接而语:“但前提是,你要得到密函。”
“密函共有四封,其中一封由当年那反叛的死士交给了元王,但实际上那死士手里还留有第二封密函。”
说到这儿,萧述讥诮一笑,“想必连元王也想不到,作为一国之君的他到头来还是被人给耍了!”
并没心思陪同萧述在这里嘲笑元王的愚蠢,尉迟骁冷眸微凝:“看来萧王爷是知道那第二封密函所在何处了?”
被问及关键,萧述的笑容似乎僵住。
他侧眸看向尉迟骁,蹙眉直白道:“我也不瞒尉迟殿下,第二封密函具体在谁手里我虽不清楚,但也并不是毫无方向。但在我告知殿下之前只想问殿下一声,是否愿意接受我最开始的提议?护我在这场风波中全身而退?”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萧述觉得自己的后背几乎被汗浸透时,才见尉迟骁缓缓开口:“我好歹是南唐太子,想要留一个人,还是有把握的。”
这句话仿佛定心丸一般落入萧述口中,让他焦灼的情绪得到缓解。
深吸口气压住心中起伏,萧述知道自己手中最关键的筹码将会在这场交易中全权交托出去。
虽然心有不甘,可这却是唯一的权衡之际。
他只能希望有朝一日当自己手握更多实权的时候,可以让这些曾经轻贱过自己、威胁过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颜家作为开国功臣之一,与元王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这也就是霍翎瑶屡次动手,元王却始终没能狠下心来处决颜家的原因。”
沉声开口,萧述的神情相当严肃,“但这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原因罢了,元王之所以不愿对颜家动手的最大理由则在于——颜家有一个人,知道四封密函具体下落且知道如何开启密函。”
“而这个人,也是我怀疑手中握有第二封密函的唯一人选。”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尉迟骁清眸冷寒盯着萧述,却见他古怪一笑,表情似乎让人难以探寻。
说到这儿,萧述终于露出十分嘲讽的笑意。他看着尉迟骁,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