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
“那明明是致命的毒药草啊,萧王爷你送进宫前也不找个专家好好辨认一下吗?”
霍翎瑶嘲讽看着他,故作恍然大悟状,“啊我差点忘了,萧王爷手中有黑市那么多的资源,想必就是他们告诉你,你拿到的是传说中的千年冰草吧?”
没想到她对于细节竟知道得如此详细,萧述黑着脸脑中快速运转。
然而几乎不用多想也能得到答案,他看着霍翎瑶,目光几欲将她撕碎:“是你动了手脚,对不对?”
“王爷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好心来通知你情况,你反而倒打我一耙。黑市可是你手中的利器,你自己管理不善被人欺骗,这又与我何关?眼下你应该好好想想到底是谁骗了你,然后在父王面前将那人供出来。这样也好过黄泉路上你孤孤单单一个人,连个伴儿都没有!”
接二连三的冷嘲热讽几乎让萧述崩溃,他紧握着牢房的栅栏仿佛要将其磨碎一般。
他看着霍翎瑶,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嗜血黑暗:“霍翎瑶,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本王吗?你以为用你那些过家家的小手段就能让本王就此丧命?简直可笑!”
直视霍翎瑶微微蹙起的眉,萧述张狂而笑:“我与元王之间,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原以为霍翎瑶在听了这话后会收起那满是嘲讽笑意的表情,可谁知听了萧述的这番话她反而笑意更浓。
她凑前两步:“我从没简单考虑过你跟我父王的关系,我也知道黑市是在他的允诺下才能顺利运营。可是萧述你忘了,我霍翎瑶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之前几次让你逃了那是你命好,可这一次,除非是我
死,否则的话你绝不可能安然无恙!”
仿佛诅咒的冥曲,霍翎瑶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都仿佛一把粗重的大锤击打在萧述的心尖,让一贯淡定自若的他也隐隐有了几分不安。
就在这时牢房大门被人从外打开,门外的慕炎瞥了萧述一眼,转头对霍翎瑶道:“公主,陛下已经醒了,派人来带萧王爷过去问话。”
此举正中霍翎瑶下怀,她面含淡笑将路让开,由着侍卫上前将萧述带出牢房。
从始至终她都用一种十分诡异的笑容面对萧述饱含怒火的视线,在侍卫将萧述带走后,她也招呼着慕炎与自己一道向着皇帝寝宫走去。
今日的阳光十分美好,暖暖打在人身上一点儿也不觉得刺眼,反而有一种愉悦在经由阳光的照射缓缓透进心中。
霍翎瑶步履轻盈在萧述入门后也顺势跟了进去,对她的出现元王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很明显,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无力再去指责霍翎瑶什么了。
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元王斜靠在床头,发丝几乎白了大半。
原本丰腴的面上此刻也几乎能印出棱角,那双往日里威严精明的目光此刻却沾染了混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仿若迟暮的老人,几乎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
对此,霍翎瑶还是感到意外的,她没想到那百鬼草的药性竟如此之大。
而与她同样心思的则是萧述,不过并不似霍翎瑶那般只有惊讶,他的心里多多少少还开始担忧起自己来。
毕竟眼元王这幅模样,可是由他间接造成的!
就着苏嫔的手喝了口参茶,元王蹙眉看向萧述:“萧述,看到朕没事,你是不是很失望?”
一开口就是兵刃相见,萧述心中一惊,急忙垂首辩解:“陛下,事情不是您所想那样,臣也是受奸人所害,所以才……”
“奸人?哪儿来的奸人?朕瞧着除了你之外,还没有谁能担得上奸人两个字!”元王却是冷哼一声打断萧述的话,中气不足的话语却依旧夹杂着戾气,“说什么被人所害,你倒是说说天底下有谁敢用朕的性命来陷害你?”
“更何况朕已经派人去查了,那百鬼草可是你从黑市亲自挑选的!你曾十分笃定与朕担保过,黑市皆由你挑选的亲信在打理,眼下药是他们给你的,药效也是他们告诉你的,现在你却说有人在陷害你?萧述,你当朕已经痴傻了不成!”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霍翎瑶饶有兴趣地看着萧述瞬间僵住的表情,心中顿感好笑。
原本她还以为需要浪费一番口舌才能劝得元王对萧述动手,没想到啊,当时对方一句表决心的话却成了此刻的催命符!
时也!命也!
“陛下,臣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意,又怎会在关键时候犯这种错误?当初是您亲自挑选了臣,臣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