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得那些朕都听到了,唐宫之中也就只有你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放肆。不过此事的确是月儿的错,”说着,南帝看向尉迟月,“你还傻坐在那儿等朕给你请安吗?”
尉迟月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原想着扑到南帝怀中哭诉一会儿,却不料此刻场中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目光中明显带着责备。
自然是不愿意低头给霍翎瑶认错的,尉迟月别扭了好一会儿,哼道:“父王,儿臣才没有没错!是他们目中无人不把儿臣放在眼里,还在集市上的时候对儿臣大打出手!儿臣、儿臣也是为了南唐的颜面才准备……”
“还不给朕闭嘴!你身为公主却身着男装招摇过市,你还有理了!”南帝脸色一沉出言怒道,一点儿也不给尉迟月面子。
霍翎瑶站在一旁看着这父女二人,心里面越发沉重。
照理说,尉迟月能养成这种骄纵的性子,必然有南帝的功劳。
若不是他一直宠着,想必也不会如此。可眼下他却一改往日宠溺的样子变为严父,单从周围宫人们的眼中就能看出诧异,又更何况霍翎瑶本人呢?
南帝这戏是做给自己看的,可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让一个皇帝纡尊降贵来做戏的必要?
“父王,您、您若非要儿臣给她赔礼道歉,那儿臣还不如去死!”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尉迟月大喊一声就一头撞向一边的宫墙。索性尉迟骁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不然还非得闹出血溅当场的惨剧。
“逆女,你当真是要气死朕!”
话虽如此,可南帝明显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他将目光移向霍翎瑶,眉眼稍见平缓:“她既不肯认错,朕也着实没有办法。不过也总不能就此折了你的面子,不如这样,太子寝宫内有一处偏院,环境优美、设备齐全,伺候的宫人们也都是精心挑选最为稳妥的。你也好歹是一国公主,跟这么几个大男人挤在慕歆殿也不是办法,不如就搬去太子寝宫的偏院,也算是朕对你的补偿了!”
原来是这样!
霍翎瑶不动声色,可眼中的冷意已经逐渐蔓延。
她并未回答南帝的话只是将看着尉迟骁,见他一脸平和的样子真是恨不能上前去撕下他的伪装。
什么补偿,不过是变相将她与商君乾等人划清界限的举动而已!而能想出这种主意的,纵观眼下也就只有尉迟骁了!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静声不语的商君乾这下子站不住了,他迈步而出先是冲着南帝做礼,然后挺直腰身挡在了霍翎瑶面前。
“陛下刚才所言是担心男女有别,同处一个屋檐下会不方便。可若依您所说让公主搬去太子寝殿的偏院,这岂不是更为不妥?”
“哦?三殿下觉得如何不妥?”
南帝的无所谓让商君乾不自觉蹙眉,可他依旧强硬说道:“既然公主与我们是男女有别,那与太子殿下也是一样。更何况太子殿下尚未娶妻,公主也尚未婚配,这种事情若要传出去,对二人的名声都不好,到时……”
“这有什么不好的,到时若真有什么,两人都未婚配自然可以凑做一对。怎么难道三殿下还觉得,太子配不上她吗?”
如此直白且没有商量余地的话让商君乾心中升起一股火气,可对方的皇帝身份却让他什么都做不了。
欲言又止的神情带着一丝丝凉意逐渐渗入空气中,而在这时尉迟骁忽然上前,靠近商君乾耳边低语一句。
“你若不愿让霍翎瑶去我寝殿居住,那我们就只能让她跟我皇妹去住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来选。”
这样明晃晃的威胁听在商君乾耳朵里仿佛是一包炸药直接扔在了他的头上,可是有轻重缓急,他再生气也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发火。
更何况他早就看出来了,南帝与尉迟骁联手做了这幕戏,首要目的是为了将霍翎瑶从他们的队伍中抽离,而第二任务则在于对付自己。
一旦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陛下所言甚是,是我多虑了。既是这样,就要劳烦太子殿下好好照顾公主了!”
“好好照顾”四个字商君乾念得十分清楚,其中夹杂着的丝丝狠意也只有尉迟骁能够明白。
霍翎瑶站在他们后方见商君乾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不由有些纳闷,但见他转过身来时眸中的那股子狠劲儿,她明白这又是被威胁的下场。
果然踏入唐宫就不是什么好事,接二连三的威胁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眼下他们又因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