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找她!为什么你不去把这一切都还给她!”
再也忍不住哭着出声,卫柔跌下床榻,一边在地上爬着一边喊道。
“因为,她是公主啊。”
八个字,无比轻的八个字,却让卫柔的哭声瞬间停止了。
霍翎瑶冷冷看着地上的人,眸光中流过一丝悲悯。
宫里的女人若是没有足够的脑子就都会是这种下场,她霍翎瑶从来不是什么善人,被打之后总是要加倍让对方还回来!
这是她的处世之道,所以才能一步步走到现在!
“因为她是公主,所以我不能随便对她动手,不然南帝怪罪下来,即便如我也无法全身而退。但你就不同了,虽生在卫家,却只是个庶女,嫁给了太子,也不过是侧妃。更何况卫相现在自身难保,又哪有闲功夫来操心你?”
“贱人,我杀了你!”
咆哮出口,卫柔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踉跄起身扑向霍翎瑶。
她满心的愤恨只想掐死面前这个人,这个把话当刀子捅在她心窝的人!
门外的阿红快速闪身而至一脚把卫柔踢开,由于惯性,卫柔整个人摔在桌子上,激起一片瓷器碎裂的狼藉之声。
霍翎瑶并不为所动,只是低眸看了卫柔一眼。
“你记住,身份和地位很容易造就一个人的生死。你若要怪,就怪尉迟月吧,谁让你不如她呢?”
说完这些,霍翎瑶转身带着人离去。
身后还传来卫柔的谩骂之声,霍翎瑶只一笑而过并不理睬。
当她站在院中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心头种种不适这才缓缓散去。
刚才的动静想必所有人都听到了,不过她并不慌张,毕竟卫
柔疯癫已成事实,就算她什么都不做,这屋子里三天两头也总会传来卫柔疯吼的声音。
“公主,你刚才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些话啊?”对自家主子的行为不是很理解,玉珂偏头问道。
“怎么,觉得我太残忍了吗?”垂眸敛去目中不安,霍翎瑶生怕自己变得连玉珂也会讨厌。
“怎么会!”上前拉住霍翎瑶的手,玉珂笑道,“我自小跟着您,不管您做什么我都是明白的。若不是她们当初紧紧相逼,您也用不着浪费时间对他们动手。”
这世上,总是没有无缘无故就发生的事情的。
这才长出口气安下心,霍翎瑶直视前方:“白莲蛇只有一个,但我要收拾的却有两个。只能让她们自相残杀,这样即便是死了,尉迟骁也怪不到我头上,你明白了吗?”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玉珂道:“公主是在激她吗?”
回眸再度看了眼花芙院,霍翎瑶轻语:“若她有点脑子就会清楚我来此的目的,上一次被我得逞,这一次就看她自己如何想了。”
办完事情有些累,霍翎瑶带着其余二人直接回了慕歆殿。
商君乾跟颜铮二人正坐在院中下棋,见她进来,倒是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怎么样了?”
“那白莲蛇果真不是一般的东西,光看那张脸,估计谁都不会认出那就是卫柔。”
走过去坐下,霍翎瑶苦笑,“我看着她就想起若自己中招了会怎样,估计比她还要惨吧!”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与她如出一辙的话,商君乾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确定卫柔晚上会去?”
“也许会吧,除非……”
除非那个人不是卫柔。
这样的答案他们谁都很清楚,索性避开话题谈起了其他。
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一如前几天那般,霍翎瑶他们谁都没有睡意。只纷纷聚在一起下棋聊天打趣,别有一番温馨。
大约四更天的时候,慕炎突然一身霜色从外面走进来:“主子,花芙院那边有动静了。”
“是卫柔本人吗?”
“对方一身黑衣,看身形倒是有些像,只是走起路来踉踉跄跄。”
点了点头,霍翎瑶庆幸自己这次依旧赌赢了。
大约等了一刻钟,她便拽着商君乾跟颜铮几人一路赶往尉迟月的寝殿。
一路上见到不少宫女太监手拿水桶纷纷往过跑,远处火光漫天,几乎将这唐宫的夜照得犹如白天一般刺眼。
行至门口不远处时,霍翎瑶停下步子,从周围嘈杂的叫声中判断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瑶儿,你看。”
然而不等她听清楚,就见商君乾按住她的肩膀指着不远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