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冷然一笑。
慢步走到一具尸体跟前,霍翎瑶弯身在对方腰身摸了片刻,突然从衣襟内抽出一个荷包。
随着她的动作,现场空气中忽然多出一阵十分甜腻的香味,类似于边疆的异香气味。
看了看她的动作,慕炎等人也自发上前,伸手开始在黑衣人的腰身出搜寻起来。
不多会儿功夫就见地上拜访了十几个模样差不多的荷包,而里面的味道汇聚在一起,顿时冲散了现场原有的血腥气息。
霍翎瑶这才转头看回璟侧妃,目光冷然在对上身上打量片刻突然伸手拽下她的耳坠,放在耳边轻轻一摇。
像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般,随着霍翎瑶的晃动那耳坠突然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而地上摆着的荷包在耳坠发出声音的那一刻也突然有了轻微的颤动,那动作虽然小,但倘若放在人身上的话,定然会被立刻察觉到。
由于这场景太过诡异,在场所有人都噤声不语,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是什么?”霍占言看着地上的荷包,眉头几乎拧成了川字。
“蛊。”简单一个字作为回答,穆念离将那耳坠放在了一旁的阿红手中。
“璟侧妃耳坠里的是蛊母,利用蛊母来传递讯号到其他人荷包里的小蛊,这样既能不动声色杀进来,也能在不说话的情况下传递消息。”
难怪最开始只见黑衣人厮杀不见齐璟萝出现,却原来是站在后方传递消息,只等到关键时刻才出手先擒住王!
听着霍翎瑶的话,商君乾心中隐隐一跳。
脑中几乎已经有了想法,他皱眉,目光移向人群里,果真见到一个人正在慢慢往门口摸去。
“太子殿下,事情还没说完,您就这样走了合适吗?”
比他先一步出口的是霍翎瑶,她目光嶙峋钉在商承毅的后背,看着他顺江僵住的背影,突然一笑:“还是说,您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商承毅侧目狠狠瞪了过去,却没想到在场所有人看着他的眼光已经带了异色。
恼羞成怒间才意识到走已经走不成了,于是他深吸口气,上前就冲着霍翎瑶道:“本宫不过是被这味道熏得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气,你说的那叫什么话?本宫知道今日是你大婚,被人搞砸了你心情不好,可你看看自己是什么态度?”
说着,他突然转向尉迟骁:“尉迟殿下,你这个义妹也实在太没规矩!”
好一个倒打一耙!
霍翎瑶心中冷笑,却直接开口道:“太子有话跟我说就好,没必要劳烦我义兄。”
“更何况你刚才也说了,我只是个义妹,我的礼仪规矩如何跟旁人也没有太大关系。倒是太子殿下您,好歹也担负了大邱未来的脸面跟希望,在大伙儿都这么紧张的时刻您却准备先溜,这就是您的礼仪?”
“你!”被霍翎瑶一顿话呛白地面上无光,商承毅忿忿哼了声,不满道,“哼,众人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才来参加你们的婚礼的,你们没好好招待我们也就罢了,怎么现在竟准备没事找事吗?”
是不是没事找事,那也得说了才知道!
霍翎瑶眼中迸发出犀利的光芒刺向商承毅,见他不自觉后退,她却是没有及时出声。
目光重新放回刚才的那几个荷包上,她沉吟片刻,这才道:“依着殿下所言,只要找出今日的幕后黑手,就可以让他对在场所有人负责,是吗?”
不知道霍翎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商承毅脸色一沉:“什么幕后黑手,人不是已经抓到了吗?要问原因,也该找你的义兄才是!”
“是,人是抓到了,可我说过这一切就是璟侧妃做的吗?”
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霍翎瑶指着地上的荷包道:“这些荷包的用料是大邱特产的锦缎,绣工也是出自于大邱绣娘独会的双线针,所以说这东西只有在大邱才能被生产出来。”
“那又怎样?”闻言,商承毅不由放了放心,嗤笑一声,“难道没可能是璟侧妃来到大邱之后做的?要知道你们可是呆了快两个月了!”
心中暗骂商承毅还真是不折不扣的蠢货,霍翎瑶躬身从地上捡起一个荷包,摊平在手掌示意众人看过来。
“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个锦缎是大邱特产,名叫朱帘璧,多是由江南地区生产,用手工缝制而成。但最近半年,因为江南地区洪涝严重,加上大批人员外流,所以已经将近半年没有再产出朱帘璧了。既是这样,太子殿下觉得这东西可能是璟侧妃派人去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