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烟才缓过来身后的声音她好像蛮熟悉的,一转身,果然是那个变态太子正居高临下玩味的看着她,阮寒烟现在这个身体很矮,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可赵璟比她高了两个头,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这么高,所以当他们共乘一马时,阮寒烟就好像窝在赵璟怀里一般,现在阮寒烟转头更不用说,只能看到他下巴,抬头近看更觉的他面如冠玉,顾盼神飞。阮寒烟瞧着他的脸愣神,赵璟也静静看着她,原本邪魅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两人失神望着对方,骏马静静走在草地上,偶尔停下咀嚼一些青草,夕阳犹如一层金色的轻纱笼罩大地,远看就像一幅画一样,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去破坏这一阵的美好。
还是阮寒烟最先反应过来,一下转过头,不自然开口:“民女多谢太子救命之恩,天色不早,民女该回家了。”
“你哥哥还未归来,你就先等他回来再说,再者,没想到孤的太子妃在骑马方面如此差强人意,应该多加练习才对。”
“不用你管!”阮寒烟小声嘟囔,果然对赵璟这种人不必感动。
“再走一圈,孤带你见识一下这大好河山。”赵璟一时兴起,扬起马鞭,骏马马上吃痛狂奔,阮寒烟吓得赶紧闭眼,任由风在耳边呼呼作响。
“干嘛闭眼,骑马就是这样才刺激,才可以放松身心。放心,孤一定在天黑之前把你安全送到府上。”赵璟在她耳边喊道,湿热的语气让阮寒烟心头痒痒,阳光照在身上好像变得更暖了。
马载着他们往太阳的地平线那里越跑越远,渐渐消失成一个黑点。
赵璟并没有食言,在天黑之前就将阮寒烟送到了将军府门口,在门口等着的丫鬟有眼色的上前说道:“太子殿下若不嫌弃,进府吃顿便饭吧。”
阮寒烟下了马直接冲了进去,根本都没有转身看赵璟。
赵璟看着她急急进去的身影,笑了笑,拉起缰绳:“不必了,代本太子多谢阮夫人的好意,若的空,本太子再登门拜访。”
说着驾着马直接离开,远远掀起一阵灰尘,转眼又跌落地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丫鬟回府将一切事无巨细告知,连氏听闻一脸讶异:“此事当真?小姐真的一句都没说就进府了?”
“是的,夫人,奴婢瞧见咱们小姐似乎还有些不开心,一下马就气呼呼的。”丫鬟跪在地上,一五一十说道。
“下去吧。”连氏挥挥手,那丫鬟忙站起身低头离去。
“嬷嬷你瞧这是怎么回事?”连氏愈发不解,在她印象里,自己的小女儿从小就对太子是一见钟情,非他不嫁,当初这宫里消息传出来她也没有多开心,现在与太子共处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直接离开,她越想越觉得奇怪。
连嬷嬷站在一侧,细细思索这些日子小姐的行径,但是也不敢说太多,只是轻柔说道:“许是这婚事定下来了,咱小姐看开了,奴婢觉得这倒是好事,这样小姐也不用一天到晚为太子伤神,也可以静下心来准备婚礼了。”
连氏也不去纠结太多,听连嬷嬷这样说,笑着说:“这倒是,左右这孩子是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了,这礼服虽说有礼部赶制,但按照祖制,寒烟也是要在上面绣上几针,这些日子让她哪也不要去了,以前毛毛躁躁不认真学女工,我就不跟她计较了,如今要成亲了,女工可不能让人笑话去。”
“夫人说的有理,那老奴这两天就去请洛都最好的女工师傅来府里。”
连氏笑说:“嬷嬷不是老糊涂了,本夫人也可以教导。”
连嬷嬷一拍脑袋,顿时领悟:“老奴可真是老糊涂了,咱府中就有一位天下无双的女工能手,还需要外人吗?”
连氏想了想,还是让下人将库房里最好的针线都拿出来,挑了一半让她们叫到小姐房中。
阮寒烟对着一堆针线发呆,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既然礼部都讲那礼服做了,她要插手做什么,万一绣的不好看又嫌弃,古代人真是麻烦。
“小姐,您就别看着这些针线了,夫人说您要明早才开始学习,您今天看要做些什么?”翠竹和翘梅早就被太子的人送回府里,现在她们看着阮寒烟紧皱的眉,还以为她是对这些发愁。
“翘梅啊,是所有太子妃都要遵守这个祖制的吗?”阮寒烟气闷了半天,那些线团都被她弄乱了,翠竹忙上前整理。
翘梅低头回道:“回小姐,是这样的,从高祖开始,每一任太子妃都是这样的,只是太子妃只要绣几针罢了,想那些王孙公子的妻子们可是要描图绣花的,小姐您就别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