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自开国起就没有设立宵禁,所以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酒肆客栈还是一片热闹。阮寒烟被一阵喧哗的声音吵醒,鼻尖是一股非常浓烈的花香,她打着喷嚏起身,揉着疼痛的后颈。
她这是在哪?
“阮家小姐醒了?”这时进来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浓密的头发高高挽成一个髻,一大朵的鲜艳牡丹插在云鬓中,两边垂下两条青丝,脸上抹了白粉,大眼樱桃嘴,整个人娇艳非常,走路婀娜多姿,体态优美,只是身上的香味太过浓郁,阮寒烟不适的看着她。
陌生女子见阮寒烟这般警戒,娇笑出声,笑声如同铃铛一般清脆,她拿着手帕朝外面说道:“璟爷来瞧瞧你家姑娘,这眼神恨不得吃了奴家呢!”
一颦一怒间风情万种,阮寒烟皱着眉打量着她,似乎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了。
“醒了?”赵璟低沉的声音从门口走进,身上倒是换了一件衣裳,深蓝色的长袍,上面几株墨竹秀逸有神韵,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少了几分皇家的贵气,多了几许书生的文墨的气节。
“这是哪?”阮寒烟下床,脚上的伤已经被处理,但是走起来还是有些痛。
赵璟打开扇子,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女子随意的说道:“银兰的房间。”
阮寒烟点点头,心下了然,原来是老相好啊。
她站起身说道:“我要回家。”
赵璟皱眉:“你不是想要出来吗?我现在带你出来了,怎么又要回去?”
“谁说的!嘶。”阮寒烟一听直接否认,但是扯到了伤口又安分坐回床上,“明明是你把我打晕带出来的,你这叫私自拐卖儿童妇女!”
“儿童?妇女?”赵璟摇着扇子,慢悠悠的走到桌子旁坐下,笑的欠扁,“你占哪个?”
“你!”
赵璟收回扇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行了,我又不会害你,走,本小爷带你去看看晚上的林都有多热闹。”
阮寒烟不想凑这热闹,再加上赵璟刚刚把她打昏,直接使了小性子:“不去,我要回家睡觉!”
“去不去?”
“不去!”
赵璟意味不明的伸出了手,阮寒烟下意识的站起来走过去。
唉哟,自己这双脚!阮寒烟暗自安慰自己,告诉自己现在的行为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人家的底盘,总得给人点面子不是!
但是!心里还是不爽!
阮寒烟冷着脸走过去,赵璟满意的点头,拉着她走出去:“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
银兰在一旁吃吃的笑,眉梢眼角尽是风情:“君爷在奴家这安置了姑娘,怎么赏奴家呀。”
阮寒烟被赵璟拉着扭过头看去,出来一个板着脸的男人拿了一个荷包给她,银兰拿在手里颠了颠,满意的笑着。
出了这个房间阮寒烟才知道原来外面有很多人,一个个衣着华丽,器宇不凡,有些人腰上还别着佩剑,但是他们一看到赵璟就停下自己的动作,面上虽依旧嬉皮笑脸,但细看还是带着几分尊敬。
阮寒烟头次与这么多男人相处,有些怕,但是她还是强装镇定,只是偷偷的问着:“这些人是谁?这到底是哪?”
赵璟没有回话,他只是面带微笑牵着阮寒烟走向上座,位子两旁还有两个衣着暴露但是气质典雅的女人在等待,阮寒烟感觉到她们眼中的羡慕嫉妒,但是挣不开赵璟的手,只能被动的做到他身边。
“介绍一下,这是阮姑娘,大家不必拘束,继续玩吧。”赵璟这话一出,大家才继续笑闹起来,但还是多了些拘谨。
毕竟在他们心里君商可是从来都没有自己带女人过来,一向都是银兰伺候着,刚刚扛了个女人进来不说,还让大夫看她的脚伤,现在居然还将她带到聚会上,大家心中有了思量,看来银兰这个人是要过去了。
阮寒烟看着这些人,脸红红的,她小声说道:“太子殿下到底要做什么,捉弄我也得有个限度吧。”
赵璟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凑近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话说道:“阮姑娘,我只是让你习惯未来当我太子妃的日子而已。”
“这让我习惯什么?”阮寒烟觉得这个太子一定脑子有毛病,这种场面跟当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赵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饮着杯中的酒。
阮寒烟得不到答案,只能气闷,这么晚了,她又饿又困,但是这么多人她又不可能直接睡过去,只能强撑着精神拿面前的糕点往嘴巴里塞,才抵挡住一丝困意。
“要说武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