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点头,他经过阮寒烟身边时还打量了阮寒烟一眼,带着无限怀念说道:“阮家的公子和丫头都继承了溶月的好相貌啊。”
阮寒烟大惊,这是娘亲未出阁时的小字,听连嬷嬷说只有外公外婆才会这么叫,而且娘亲嫁人十几年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了,为什么皇上会如此自然的说出这个名字?
她下意识的看向皇后,皇后脸上还是笑吟吟的,只是手已经悄悄握成拳,阮寒烟这下确定了,皇上皇后还有自家的娘亲肯定有发生什么事情,但再大的事情已经是上一辈的了,而且娘亲也没有多提皇上,于是她也没多放在心上。
茯苓带着她去御花园走走,顺便跟她介绍四处多景点,阮寒烟面色复杂,揣着那个瓶子就像是揣着个炸弹一样。
两人在一处凉亭处坐下来休息,茯苓趴着栏杆看着鱼儿在水中畅游,长叹一句:“若我是鱼,便顺着护城河的水直接游出宫,到时候海阔天空就不会有这么对烦恼了。”
“你不喜欢宫中?”阮寒烟试探的问道。
茯苓摇摇头:“其实我无牵无挂在哪都是一样的,只是我从小就在宫中长大,从未在宫外生活过,有时候会去太子府小住,但是周围都是人,让人不太喜欢。”
阮寒烟用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醋意说道:“太子让人跟着你是担忧你的安全,再者外面危险无数,你既无牵无挂,又不是妃嫔,呆在宫里未尝不是一种安全。”
她是纯阳之身,能克制阴气,可能这也是当初且安大师将她放入宫中的原因吧。
“或许吧。”茯苓接过宫女递上来的鱼食,有一下没一下的喂着。
阮寒烟坐在一旁看她喂食,鱼食扔下去后,一堆鱼都凑在一起抢,阮寒烟看入了神,她以后会不会也会像这些鱼一样,为了赵璟那一星半点的宠爱,与其他女子争抢,那些阴谋诡计,笑里藏刀,哪样不是致命的东西。
她现在很清醒,所以她在强制的压下对赵璟的感情,若等到压不住了呢,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
茯苓想到了一件事,但她也不能直接开口,她让周围站着的宫女都退下,才说道:“阮姑娘,之前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阮寒烟点头:“你说吧。”
茯苓将手中的鱼食又撒下去,看着争先恐后争夺的鱼儿,缓缓说道:“水中鱼那么多,鱼食却只有那么一点,同样,太子的女人可以有很多,而太子妃的位置却只能有一个。”
阮寒烟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
茯苓粲然一笑:“阮姑娘还不清楚吗?公主金枝玉叶,她怎么会去肖像你的太子妃之位呢?我了解公主,她不过就是小孩心性,但是杀人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阮寒烟想到流泪之前刚穿过来时迷迷糊糊间听连氏说的那些话,现在联想茯苓的话,她瞬间就明白了,有人在暗中动手,为的就是这个位置。不过她也没有马上认同茯苓道话,反问道:“若真要算这个位置,茯苓姑娘与太子青梅竹马,似乎比我还要适合这个位置。”
说话间阮寒烟没有放过茯苓任何一个神情,但是对方还是嘻嘻哈哈的样子:“阮姑娘可别取笑我了,我与太子就像兄妹一样,当初太子将我带进宫,茯苓感激不尽,怎么会去妄想那个位置,只是茯苓想要告诉阮姑娘的是,凶手上一次没成功,下一次她还是会出手,还希望阮姑娘多多小心。”
“太子妃之位不仅仅是太子的正妻,将来她还能踏入凤春宫的主位,一国之母,这个诱惑不是人人都能抵抗的。”
茯苓后面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阮寒烟不在意的抚过衣袖上精美的刺绣:“茯苓姑娘这话倒没说错,只是我没想到茯苓姑娘竟也是想的如此深远,你突然告诉我这些事,是因为二哥吧。”
茯苓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你……”
这个茯苓很聪明,只要得到了她的好感,离二哥的好感也就更近了一步,只是茯苓不知道的是,她与二哥并不热络,就算她帮茯苓在二哥面前刷存在感,二哥没感觉做一切都白搭,还不如直接挑明,也不用给茯苓太多的希望。
况且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该这么亲近。
“茯苓姑娘,我信你的话,同时我也很感激你跟我说的这些话,只是咱们萍水相逢,姑娘不必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至于我二哥,我身为妹妹,没资格插手他的生活,但是同样我作为阮夫人的女儿,也知道在娘亲心中,她并不会将姑娘列入我二哥定亲的选项,况且二哥从成年后就征战沙场,性命早已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