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官咏柳走后,翠竹咋舌:“这上官小姐真是会演戏啊,要不是奴婢那日在月老庙前看到她责打丫鬟的样子,奴婢还真以为上官小姐是真心为小姐呢。”
阮寒烟赞同的点点头:“若非知道她心系大哥,我都要怀疑那个凶手是她。”
“小姐,那接下来怎么办?”
“大哥不在,只能靠二哥,若是我与茯苓见面那日有意外发生,二哥在那也可帮忙一二。”阮寒烟坐在绣凳上,外面天气晴好,满树的桃花已竞相开放,只是她这案子却还未有头绪,她手指屈起,轻叩桌子,问道,“翠竹,你认为茯苓是凶手的几率有多大?”
“几率?”
“就是你也觉得茯苓是凶手吗?”
翠竹想了想说道:“奴婢没见过茯苓姑娘,自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奴婢听过茯苓姑娘的一些善事,每到初一十五,茯苓姑娘都会代替皇后娘娘去粥棚施粥,而且她医术高明,很多百姓都在赞扬她。”
阮寒烟听到这话有些发笑,她拂过皇后赏赐的簪子:“你可知这些东西都是能够骗人的,你家小姐现在不就是恶名昭著,若我也像茯苓一样去施粥去救助,你信不信一个月后那些百姓对我的评价就会完全不一样。”
“三人成虎,流言难信,那些悠悠之口如何说又何必在意。”阮寒烟站起身,走到廊下看着自己精心浇灌已经开放的花朵,“刚才在宫里,茯苓让我小心那些想要觊觎上位的女人,出宫还未多久,上官咏柳就眼巴巴的过来让我小心茯苓。”
“小姐,奴婢不太懂您的意思。”翠竹挠挠后脑勺,觉得小姐说的话越来越难懂了。
阮寒烟朝着翠竹微微一笑:“你自然不懂。就连我都不懂这两人中到底谁在说谎。”
“小姐您不是约了茯苓姑娘见面吗,到时候我们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问,哪能问出什么来。”杏眼微眯,“等吧,若我们暂无动作,凶手自然会慌。”
“可是……”
阮寒烟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其实说实话她自己也无多少把握,她从未接触过破案,现在也只能靠直觉一步一步走下去,若是一一在就好了,她那么聪明一定比我厉害。
而在她心中聪明无比的原一一正处于调戏良家美男无法自拔中。
他们行程已经有好几日了,在林都出城后,且安就已经确定了目标,就是在荒南尽头。荒南尽头便是赵国的边境,那处荒无人烟,阮思渊不懂哪里怎么会有他们想要的人。
“荒南尽头老衲早些年经过,大漠漫天,活物无法生存,不过就是他们保护自己族人的一种生存方式,那里老衲有相识之人,阮施主就与我一同去吧,只是家信之中还望阮施主不要提及。”
且安大师是赵国有名望的国师,他虽疑惑但也不敢不听从,于是二人一魂直接朝荒南走去。
只是还未过了两日,原一一便百般无赖的调戏起阮思渊,他自小便熟读经书,但是从未近距离接触过女子,娘亲只是教导他要保持礼法距离,就算是面对公主,他也能笑谈自如,从未僭越,只是原一一似乎与他接触过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她会双手支着下巴直接盯着你问些很简单的问题,但是每次都能问的他大汗淋漓,见他流汗还能咯咯咯笑着,就像黄鹂鸟那般清脆,有时候明明无忧无虑,但是有时候却能看她默默的站在一旁,神色忧伤。
“阮思渊,若这两年真的找不到我的肉身,就拜托你好好照顾寒烟。”
一如往常,原一一还是在他耳旁这样碎碎念:“寒烟胆小,不爱惹事,也不爱麻烦,她这个个性要是我不在她身边可是要吃亏的,虽然她抢了你妹妹的身体,但是现在她和你妹妹合二为一,你也要好好待她,她也就是你妹妹了。”
“那你呢?”阮思渊看着她飘在半空的灵魂,嘴角微抿,“你真的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原一一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这种事主要看运气,若是运气好也许不过半年,但若是运气差,谁也没办法。这都是命,我早已知道命中就有一劫,只是我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劫。”
阮思渊没有说话,原一一就这样笑着看着他,但是笑容渐渐消失,她甩头将眼中的晶莹逼退,又没心没肺的说道:“你不用这样,其实你帮我我很感激,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要这么伤感,难不成你真想娶我回家啊?”
“是。”阮思渊直接接口,倒把原一一堵得不知如何回应,“在下既然在众人面前亲口提起要娶姑娘为妻,无论姑娘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