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阮寒烟说道,若是等等翘梅看到又要东问西问了,太麻烦,她拿过那个盒子,“娘亲,我自己去放就好了。”
说着抬脚就想走,正想松口气时,就听见连氏在身后凉凉的说道:“烟儿,你是不是要跟为娘解释一下你们兄妹是如何英勇救人的啊。”
果然!娘亲还没忘记这件事。
阮寒烟闭上眼,再睁开时讨好的笑着:“娘亲你说什么啊,就,就在路上随意一救,哪里有什么可小题大做的,皇后娘娘他们真是的,这也要来赏赐。”
连氏根本不相信阮寒烟的话,她吩咐那些下人将礼物拿去库房,院子里就剩下翘梅和连嬷嬷二人伺候,连氏双手交握,语气平静:“翘梅,你今日跟着小姐出去的,你来说。”
翘梅下意识看着阮寒烟,她只是朝自己挤眉弄眼,翘梅迟疑了片刻,连嬷嬷就说道:“夫人问你话呢,怎么回事?”
“嗯,其实,小姐,小姐她,这件事……”
连嬷嬷见她半天说不了一句,心急的呵斥道:“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
“既然说不出来,那跟我想的也差不多。”连氏没有责骂,“烟儿,为娘与你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原先娘亲以为你长大了,为娘说的那些道理你也能听进去一些,但是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冒失的性子,到时候你如何去做太子府的主人,如何管理后宫?”
“娘亲。”阮寒烟跪下来,“烟儿知错了。”
“茯苓心系你二哥这件事原本就是很危险,太子自幼与她长大,此人必定是要成为太子的妾室的,若是没有你二哥这件事,我也不介意你与她打好关系,如若她依旧想着荀儿,那么她迟早有一天会给你,给你二哥带来灾祸,甚至可能整个阮府都会受到牵连。”
阮寒烟低着头受训,此时她根本不敢讲阮思荀还给茯苓做了人工呼吸,只怕连氏肯定会发更大的火。
“我们根基不稳,不是那些钟鸣鼎食之家,若是惹怒皇上,惹怒太子,让我们阮家如何在这林都站稳脚跟?”说到这连氏深深的叹口气,充满了忧虑,“皇上赐婚,我们不得不站在太子这边,已经让人忌惮,茯苓身份特殊,我们决不能再沾惹,娘亲现在不是责骂你,只是烟儿,我们也要为了你父亲,你两位哥哥前程着想。”
阮寒烟知道现在面临的局面,但是从连氏口中说出让她不由鼻头一酸,她来这里越久,越不希望连氏难过,她自幼没有父母,现在对连氏就像亲妈妈一样,她也不想让连氏难过伤心,她将眼泪收回去:“娘亲,烟儿明白。”
连氏看着乖巧跪在地上的阮寒烟,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丈夫,也想落泪,但她不能失态,问道:“你与茯苓姑娘都发生了什么?”
阮寒烟老老实实的说出来,除却阮思荀人工呼吸那段没说,其他的都招了。
“胡闹!”连氏握着连嬷嬷的手,怒不可遏,“为娘都与你说过不要去碰这件事,为什么不听,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女儿,女儿只是想找出那个凶手……”
连氏根本不听她解释:“然后呢?然后茯苓就落水对吗!你知不知道,若是茯苓今日出事了,得到不是赏赐而是太子的记恨,你知不知道,若是太子真的记恨于你,你嫁进太子府的日子怎么会好,到时候能不能成为正妻也是问题!”
阮寒烟不想连氏阻止她做这件事,小小的反驳:“现在不是也没出事嘛。”
“去跪着!马上去祠堂给我跪一晚上,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连氏是真的动了怒,连嬷嬷想开口规劝,也被连氏止住了,“为娘宠了你十五年,是真真把你宠坏了,让你做事竟这么不知轻重,不想后果!今日说若是劝诫,一起跪!”
连嬷嬷还是硬着头皮劝道:“夫人,若是皇上他们知道了怎么办?他刚赏赐您就转头将她罚跪,这不是再打皇上皇后娘娘的脸吗?”
一席话惊醒了连氏,她有些踌躇,但是还是坚定的说道:“三小姐贪玩,虽说皇上娘娘仁慈不忍责罚,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寒烟再怎么说也是让茯苓太医受伤的罪魁祸首,现在就去祠堂跪着,若是府里哪张不懂事的嘴说漏了,本夫人绞了它。”
翘梅和连嬷嬷马上低头应是。
连氏说罢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阮寒烟一眼,但见她也不解释不反抗,一口气憋在心里,恨恨的走进房间。
“小姐。”翘梅马上将阮寒烟扶起,“夫人也是一时气话,您别生夫人的气。”
阮寒烟苦笑一声:“我自然知道娘亲的苦心,但是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