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轻笑一声,却让人毛骨悚然背后一凉,他用温柔的腻死人的声调说着:“你为我做的孤都知道。”
上官咏柳更加得意了:“那太子殿下日后可别忘了臣女,不然臣女得多委屈啊。”
赵瑾还是那温柔模样,只是眼中冰冷一片,炽热的手掌轻触上官咏柳放在他肩上的手说道:“孤与你自小长大,情分自然旁人不能比,只要你好好帮孤做事,孤怎么会亏待你。”
“那咏柳就期待太子殿下的许诺了。”
“嗯。”赵瑾将她不露痕迹的推开,眼中附上一层柔意,“好了,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府吧,不然你那后娘又该找你麻烦了。”
说到这个上官咏柳好好的心情被破坏,厌恶的皱眉:“这种泼妇不用理她。”
“但她也是朝廷的诰命夫人,你父亲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妻子。”赵瑾耐着性子说道,“再忍些时候,等大权在握便自由了。”
上官咏柳这才开怀:“那臣女就等着太子成功的那日。”
说着缓缓行礼转身离开。
赵瑾见她已然离开将外袍脱下,眉宇间都是厌恶:“安德。”
安德早已备下了洗澡水,就等赵瑾一声传唤,伺候他沐浴,待全身洗干净之后,他看着放置一旁的衣物,挥挥手满不在乎:“烧了吧。”
“是。”
正要翻阅奏折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现在怎么样?”
安德低眉顺眼的说道:“茯苓姑娘已经无恙,现在已经痊愈了。”
赵瑾不自然的说道:“孤问的是这个吗?”
安德一愣,精明的脑子第一次转不过弯来,主子没问茯苓那是在问谁?难不成是刚倒台的四皇子?他正欲回答,就听见自己一向沉稳的主子砸了奏章:“算了,孤去后院走走,无需跟着,不准人打扰。”
安德看着赵瑾挺拔的背影,这才意识到可能他那高高在上的主子念叨的是他未来的主子,阮家小姐吧。
这可真是个稀罕事。
安德弯弯唇角,他还以为主子只会念着茯苓姑娘呢,原来,主子还是正常的。
赵瑾哪里知道安德那么多小心思,他大步走到后园,满是春意的景色根本不能解他内心的抑郁之心,就连柔柔的春风都拂不去他心上的烦闷。
玉镯送了那么些天,那个女人怎么还不来谢恩?送去的笔墨纸砚如此贵重,竟也不提一嘴,孤在这女人的心中到底算什么!
望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赵瑾陷入沉思,想着一开始那咋咋呼呼,上蹿下跳四处惹祸的阮寒烟,那个时候的她是什么样子?赵瑾竟一丝都想不起来,他现在回忆的都是那个尊卑有别,渐渐端庄却仍然尖牙利齿的阮寒烟,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为何前后变化会这么大?
明明厌恶十分,现在却想不停的接近,赵瑾思及此处,觉得自己是疯魔了,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这样下去,直觉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会出事。
“太子殿下。”安德走上前来,“皇上宣您进宫一趟。”
赵瑾点点头,不再去想这些,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父皇身体羸弱,近几年更是三天两头称病,若不是他表现的太累,四弟也不会起这么大的野心,他也不会钻到空子将他一举拿下。
赵瑾想着现在已经被囚禁的四皇子,有再受宠的娘亲有什么用,还不是已经死了,只要他赵瑾还坐在这太子之位,谁也别想将他踢下去。
他才是未来名正言顺的皇上!
赵瑾匆匆离去,湖面上波光粼粼,不时有小鱼跃出水面,看似平静的湖水在暗底却波涛汹涌,谁也不知。
阮寒烟沉默的坐在梳妆台前的绣凳上,不甚清晰的铜镜还是能依稀看出那张容颜,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清秀可人,她摸摸这张保养得当的脸,仔细回想茯苓的模样。
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
阮寒烟愤愤不平,一把推掉桌子上的盒子,一时间,头饰珠翠胭脂水粉碰撞不断,翠竹和翘梅跑了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吓了一跳:“小姐,怎么了?”
阮寒烟转过头,眼中的红丝渐浓,翠竹眼细,瞧着阮寒烟耳垂下的那颗红痣愈发红艳,捂住自己的嘴:“小姐,你的耳朵!”
阮寒烟充耳不闻,她直直的盯着两人说道:“你们说,我与她哪里相像了!他为何要这般羞辱我!”
翠竹和翘梅呆愣的看着眼前这个隐隐有些疯狂的阮寒烟,一时说不出话来。
阮寒烟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着,手上下舞动,嘴里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