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间,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雷声,阮寒烟忙跑到窗边,泼瓢大雨从天而降,她脸色一变:“下大雨了,我得赶紧回家了。”
赵璟也站起来看着外面的雨说道:“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先在府里呆一会,等雨势不大了孤再让安德送你回去。”
“可是……”
话还未说,赵璟就招手说道:“过来,孤教你习字。”
阮寒烟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雨,确实太大,于是乖乖过来拿起笔。
“今日想写些什么字?”
“肖。”阮寒烟说道,“惟妙惟肖的肖。”
赵璟挑眉:“后面你是不是想学雁,大雁的雁。”
阮寒烟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赵璟拿着笔在上面写下来,看也不看她:“你今日去的是军营,在军营里,姓肖的能接近你的只有那个女将军肖雁,孤说的可对?”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军营?你跟踪我?”
赵璟将最后一笔写完,慢条斯理的说道:“左南一向只在军营,今天既然跟着你就说明你去了你哥那里,只是孤不知道的是你有何事要去那种地方,齐人之福?”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赵璟语调微微上扬,深邃的眼中隐隐有危险流动,俊美绝伦的五官在昏暗的房间内更显气势逼人,他凑近阮寒烟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的脸庞,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久久围绕:“在军营之中你有看中的用来满足你的齐人之福的?”
阮寒烟干笑两声,矢口否认,顺便拉远自己与赵璟的距离:“怎么可能,我怎么能是那种人!”
赵璟斜眼瞧她:“你怎么就不是这种人了?今日为何不带那手镯?”
阮寒烟捂住空空的手腕,解释道:“我原先想带的,但是臣女今日去骑马的,若是将镯子摔碎了那臣女真是浪费了太子对臣女的一番心意了,而且臣女不太喜欢戴首饰,就将它供,啊,不,藏在首饰盒中,不让任何人碰,以此来鉴定臣女对太子赏赐的东西的重视之心。”
言之凿凿让赵璟都生不了气,他无可奈何笑骂了一句:“油嘴滑舌。”
“太子殿下。”这时候安德在门口喊了一声,赵璟走过去打开门,屋外的风扬起了他的衣角,安德说道,“那女子还在门口等着。”
赵璟轻撇:“赶走吧,若是她在纠缠不休就告诉她再让本太子瞧见就直接送去青楼,让她自己选。”
安德领命拿着伞便下去了。
“怎么了?”阮寒烟在里间问道,“是不是雨势变小了,那臣女就先回去了。”
赵璟关上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是一些小事,雨还是很大,安德说等会还要打雷,我已经安排了人去阮府传消息了,让你在这多呆一会。”
“好吧。”阮寒烟拿着笔略有失落的坐下,吃力的描写上面的字体。
真的不想跟他呆在一个房间,压力太大了!
“练得如何?”赵璟走过来,眼前晃过一片绛紫色,还未反应过来,他温热的气息就已经喷洒在耳边,“写的不错,再写几遍就可写下一个字了。”
“哦。”
写了几遍她偷偷望去,赵璟正坐得笔挺批阅奏章,身边还有一箱子的奏章,但是他并没有不耐烦,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烛光的照耀下留下一圈阴影,看不见他眼中的神色,见惯了他的不正经,难得正经起来反倒有一种别样的风采,乌黑茂密的长发用玉冠半挽,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行云流水的在上面写出朱红色的字,外面雷声阵阵,阮寒烟却觉得异常心安。
雨势渐渐减弱,视线也慢慢明亮起来,阮寒烟写了不少字,起来伸了懒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翠竹和翘梅一见她出来就说道:“小姐,咱们该回去了,府里的马车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阮寒烟点点头,朝赵璟行礼:“时间已经很晚了,臣女多谢太子收留臣女躲雨,娘亲已经派了马车来接。”
赵璟起身将挂在桁(heng)架上的青凤裘披到了阮寒烟身上,关切的说道:“既然阮夫人已经差遣了人来接,那孤也不多事了,只是外面还是有雨,这件你先穿着,小心着凉。”
阮寒烟冷不防被披上这件裘衣,龙涎香的味道钻入她的鼻尖,一如赵璟身上的味道,翘梅已经撑了伞,她低下头呐呐的应声,便飞快钻入翘梅的伞下,主仆三人再加上左南往门口走去。
安德手上拿着伞,有些犹豫:“主子,那姑娘还在门口,死活想见您一面,她是阮姑娘救下来的人,小的也不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