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出门后的冯妙云还是端庄大方,只是走到没人处是才神色铁青,被抓着手的宫女皱眉,倒吸一口冷气但却不敢说话。
“一个将军的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冯妙云愤然甩手,宫女才小心翼翼擦拭被握疼的手。
身后的一个嬷嬷马上谄媚的笑道:“侧妃娘娘别生气,她不过就是一个大老粗的女儿嘛,能成什么气候,清侧妃不也是将军之后,也得太子喜爱,现在还不是在侧妃娘娘您手下仰您鼻息吗?”
冯妙云把玩着手上的玉镯,语气轻蔑:“那是那个狐媚子整日就只会舞刀弄剑,对管家之事根本不放在眼里,再说,她不过就是一个父母双亡的野种,怎么跟本妃想比。”
只是那个镯子一看成色就比自己的要好,真不愧是要成为太子正妻的人,手段竟如此高明,真是丢脸!
“是是是。”宫女穗儿一旁应和,“咱侧妃娘娘才是太子心尖上的人,当初还是太子硬要娶咱们侧妃娘娘,奴婢瞧着啊,那未来的太子妃的容貌都没有咱们侧妃娘娘一半还看呢。”
冯妙云娇嗔,但面上还是得意:“穗儿不要胡说八道,那太子妃好歹还是正妻,容貌哪怕是冬施有这样的家室何尝找不到好人家呢。”
三人笑开来,树木沙沙作响,一阵脚步声临近,冯妙云谨慎的看了一眼声音响起的地方,厉声喝道:“谁?给本妃滚出来!”
上官咏柳的身影出现,她施施然的给冯妙云请安道:“民女上官咏柳见过冯侧妃,愿侧妃娘娘福寿绵延,千岁万安。”
冯妙云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说道:“是你啊,本妃曾在太子府见过你,怎么,你不去见太子来见我做什么?”
上官咏柳微微一笑:“冯侧妃现在是打算过河拆桥吗?”
冯妙云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上官咏柳还是那副微笑的嘴脸,只是笑容中的深意明显,“冯侧妃难不成忘了,民女曾提醒过冯侧妃,那个镯子阮寒烟也拥有呢。”
冯妙云不经意将袖口掩住镯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你告知的又怎么样?不过你是她的手帕交,这样出卖她可真叫人寒心啊。”
上官咏柳丝毫不在意:“她日日以阮家嫡女的身份来压制民女,民女这是在找刚好的靠山,不知冯侧妃愿不愿意收留民女。”
“收留?”冯妙云嗤笑,似乎在讽刺这个问题,反问,“姑娘可是太子面前的大红人,就连平日本妃都难进的书房姑娘也熟的跟自家一样,你的靠山不应该是本妃吧。”
上官咏柳委屈的说道:“侧妃这话就想错民女了,民女只是得太子赏识,至于进入书房也不过是太子传召,若说真是对书房来去自如的,我们谁都不如阮寒烟,就怕之后她会成为让太子魂牵梦绕,就像茯苓姑娘一样。”
冯妙云一听皱紧了眉,说话间也不像刚刚那么客气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阳光透过枝丫,片片金光撒在上官咏柳平静无波的脸上,她白皙的脸上在光的照耀下可以可以看见细小的毛孔,但是眼中就像抓到老鼠的猫一样笃定:“那就要看冯侧妃愿不愿意仔细听民女说的话了。”
穗儿在一旁小声说道:“侧妃娘娘要不要仔细听听,奴婢瞧着这人似乎知道不少事情。”
冯侧妃听言悄悄看了上官咏柳好几眼,她并没有不耐的神情,只是静静站在那等待冯妙云自己的决定。
上官咏柳见她不说话,退后了几步,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冯侧妃不太想听民女的话,那么民女去找清心侧妃也是一样,她虽无父无母,但是深受恩宠,而且她不需要打理府上的琐事空得很,想必还是能听的了民女的话。”
“等等。”冯妙云唤住她,“你过来,仔细着将话告诉本妃。”
上官咏柳终于满意的笑了,眼中流露出一种运筹帷幄的笑意:“侧妃如此深明大义,想必来日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愿望不会太远。”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让穗儿和冯嬷嬷倒吸冷气,但是也让冯妙云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是要扶持自己上位,而且不止是单单当一个侧妃如此简单。
“你为何要帮助本妃?”
上官咏柳还是那副笑容,完美无缺:“侧妃还不知道吗?因为冯侧妃手段高明,而且懂得识人。”
“不,不可能。”冯妙云看着她,直接否定了这个回答,“既然想要成为盟友,就好好的回答本侧妃的问题,否则,本侧妃直接让你消失在这里。”
上官咏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