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的屋子离营地不远,比旁人的要大一些,里面种植的花木也比他人要精美,才走到门口,安德就迎上来:“阮姑娘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阮寒烟有些窘迫:“太子在吗?”
安德将她迎进去:“太子正在更衣,姑娘可要等一下?”
阮寒烟没有进门,只是在庭院里站着:“那我在这里等一下太子就好,我有些事情要与他说。”
安德点点头,走进偏厅,不一会一个宫女低眉顺眼拿着托盘走过来,上面放着一杯茶,她小心将茶杯放在石桌上,缓声说道:“姑娘请喝茶。”
阮寒烟坐过去说道:“多谢。”
院子里静悄悄的,来往的人个个都是低垂着眼,悄无声息,阮寒烟坐在石凳上,恍若落花落下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翠竹放轻音量说道:“小姐,太子这里好安静啊。”
阮寒烟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安静,一时无言,宫女也是安静待在一旁,低下头不多说一句话。
茶杯中的茶都凉了也不见赵璟从偏厅出来的声音,阮寒烟也等得不耐烦了:“太子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慢?”
宫女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说道:“姑娘再等等。”
阮寒烟只能耐着性子再等着,要不是娘亲的叮嘱,她现在只想拔腿就走。
桃花缤纷落下,洋洋洒洒落了一地,阮寒烟直接站起来,扬声道:“既然太子这么忙,那我就改日再来拜访!”
这种下马威真是受够了,爱见不见,老娘还不伺候了。
“怎么,这么早就受不了了?”赵璟低沉的嗓音从偏厅出来,不一会人就站在了门口,换下了那身骑装,紫袍上用金线绣着蟒,张牙舞爪的显示他张扬的模样,衣袍边角都绣着滚边祥云,腰间一根玉带上面挂着一个扇带,还有一块玉质极佳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的模样,头发用金器一半扎起,一半放下,整个人笔直的站着,有着极佳的修养与姿态,阮寒烟一直觉得赵璟这张脸太过于俊美,但是紫色却很衬他,五官又偏显硬朗,她很少见有人能将这两者融合的这般完美。
恰巧晚风吹过,满树的桃花瓣飘洒在半空,顺着风的方向拂过他的发,柔顺的发梢微微扬起,太监烧起来的蜡烛正在院子里的石灯笼里温暖的照耀着,尽管烛火微光,但是他背着手,欣长的身子站在那里让人想忽略都难。
“风大还站在这里,怎么不去里面等着?”赵璟走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拨开落在阮寒烟头上的花瓣,微微一笑,“孤刚刚忘记说了,你今日的发饰很美,很衬你。”
一句话将阮寒烟从失神中唤了出来,她后退一步行礼:“太子殿下。”
赵璟微微皱眉,将手背在身后:“怎么来孤这里了?”
阮寒烟却没有回答,左右看了看:“侧妃不在这里吗?”
赵璟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说道:“她有自己的院落,不需要跟孤住在一起。你还没回答孤,怎么来此?”
“刚刚是臣女太过于激动,失了太子的面子,现在特来请罪,还望太子高抬贵手,不要责罚臣女。”
在赵璟耳边又是另一番意思,他以为阮寒烟是因为不想进宫现在才来道歉,心也淡了两分:“你也不必特地为了刚才的事情来道歉,你不喜欢白狐是孤做的不对,现在要是无事就离开吧。”
阮寒烟还想在说两句,却不知如何说起,只能行礼打算离开。谁知一转身手腕就被抓住了,温热的感觉很快从手腕顺着胳膊传到身上,她下意识甩开,惊慌失措:“太子这是做什么?”
赵璟却固执的抓起她的手腕,满口不快:“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好歹孤还带你去骑马了,只是晕了一下态度就对孤两个样子,孤那里不好就直接说出来,这样不痛苦的说话有什么意思!”
“那太子呢!”阮寒烟仰头看上他的眼睛,反问道,“太子您自己知道您现在在说什么吗?臣女想知道的臣女刚才已经知道了,现在对于太子也没什么想问的,太子又何苦对臣女这样逼问?”
赵璟想到刚刚她说话带刺的样子,好不容易压下的不愉快也一下子带了出来:“我逼问你?是谁莫名其妙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阮寒烟,孤告诉过你,不要趁着孤对你有这么几丝好感就这样在孤面前耍小性子。”
阮寒烟也一下子怒上心头,用力挣扎开赵璟抓着的手腕,上面立刻变得红红的一块:“是,太子殿下是天之骄子,没人敢对你如何,也不允许别人在你头上作威作福,赵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能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