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烟一边走一边逛,阮思荀的脸色越来越差,而左北手上却有着不少战利品,阮寒烟吃着糖葫芦,很满足。
一阵人声鼎沸的声音吸引了阮寒烟,她看去就发现不少人已经围成了一个圈在那里鼓掌叫好,她不自在的走过去想要凑热闹,却被阮思荀抓住了手臂。
“那种热闹你还是别去了,那么多人要是走丢了很麻烦。”
阮寒烟有些不开心,但是还是觉得阮思荀说的有道理,现在凶手未抓到,甚至她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是否再次动手,她出来只是为了散心,无关紧要的地方她还是小心些,尽管心中痒痒,但还是乖乖的走到他身边。
这时,一时尖叫从人群中传来:“抓贼啊!”
有小偷!阮寒烟脚步一拔,谁知阮思荀动作更快,吩咐左北看好小姐便脚一蹬,往前追去。
阮寒烟见哥哥身轻如燕的样子,惊讶的不行,环境因为小偷的出现渐渐混乱,左北渐渐靠近阮寒烟,深怕一不小心就弄丢了她。
尖叫声的主人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摆脱,阮寒烟定神一看,掀开幂蓠,喊道:“茯苓?”
俊俏的男子模样闻讯转身,也笑道:“寒烟姑娘!”
左北问了一句:“小姐你们认识?”
阮寒烟点点头:“对啊,这人可是差点成为了你主子的娘子。”
左北见那个俊俏的男子眼神立刻不对了,甚至都不敢直视,心想自家主子瞒的可真是滴水不漏,竟偷偷有了一个姑娘。
茯苓跑了过来:“你怎么出来了?还以为你为了及笄和婚事忙的不行呢。”
阮寒烟咬下一颗糖葫芦含糊不清:“那些事是要忙,但是也要出来转转啊,这叫劳逸结合。”
“劳逸结合?”茯苓哈哈大笑,“寒烟姑娘,你可真是可爱。”
即使穿上男装,茯苓甜美的样子还是展露无遗,凑近了才发现,茯苓嘴角有两颗小小的梨涡,更添天真无邪。
阮寒烟将手上的糖葫芦递出去:“抓贼的事情你不用管,要不要尝尝这糖葫芦,个大又甜,尝一个。”
茯苓可能从未在这样的环境下走路吃东西,因此小心翼翼,深怕有人看她。
“你怎么出宫了?皇后那里没事吧。”原本阮寒烟想说太子同意吗,只是话到嘴边她说不出口,因此绕了弯。
茯苓摇摇头:“近日不是有外邦人来朝贡吗,皇后娘娘忙着接待,而且我是太医院的,随时都可以溜出来啊,只要在宫门关之前回去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饭,顺便去听书?”
茯苓犹豫了一会,答应了。
阮思荀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翠绿的荷包,上面的燕子与桃花交缠,一看便知是女孩子家的玩意,他见阮寒烟站在原地,手上多了几串糖葫芦,身边一个身材娇小的男子正与她说话,二人共用一吃一个糖葫芦不亦乐乎。
“怎么回事?阮寒烟,你这样成何体统!”谁知他一开口,那个小公子一下子红了脸,他以为自己声响太大吓到他了,但是他刚刚无礼的举动让他也不快,便将那个荷包交给他,“这是你丢的荷包,以后在这种场合好好看好自己的东西,到时候再丢了可就真没有了。”
那男子低头小声应答,阮思荀最看不惯这种唯唯诺诺的男子,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娇娇弱弱的像个娘们,只是冷哼一声拉着阮寒烟就要走。
阮寒烟当即出声:“哥哥你帮了人家,难道不要谢礼吗?”
这种男人能想出什么谢礼,阮思荀面露不屑:“不要。”
阮寒烟促狭一笑:“以身相许要不要?”
那低头的小公子一下子局促起来,阮思荀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寒烟,当即在她肩膀处拍了一下:“阮寒烟你有什么毛病啊,男人跟男人怎么成亲?”
“谁说她是男人了?”阮寒烟才是一脸不爽的看着阮思荀,虽然隔着帘子,阮寒烟还是能感觉到自家哥哥的蠢样子,她索性直接将幂蓠的帘子拉起,露出脸说,“哥哥,人家是茯苓姑娘,你不认识啦!”
我去,我小公子还真是个娘们?阮思荀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这个,然后听到了妹妹说的人名。
茯苓?
阮思荀想了想,在脑海中不断搜索有关人事,但是很遗憾,一片空白。
茯苓斗胆抬眼,看见阮思荀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不由心下难受,但是她掩饰的很好,只是说出的话略微有些苦涩:“我久居深宫,公子可能不认识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