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合殿内此时皆无太监伺候,明黄色的龙袍软软的趴在身上,脸庞虽有些年老,但眼神依旧锐利,他歪坐在榻上,背后靠了好几个软垫,此时紧皱着眉头。
“皇上,臣以为此次乌拉国的进贡最终目的是求娶,不如咱们就同意了他们的和亲,这样还能彰显咱们国力雄厚。”
“胡闹!”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立刻反驳,“和亲自古是弱国所选,若是我们就这样贸然同意和亲,岂不是告知天下人我们怕了乌拉国,才会他们要什么我们应什么?”
说着又面向皇上,斩钉截铁的说道:“皇上,万万不可同意此次和亲呐。”
“那你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原先发话的臣子直接冲他问道。
身后的几名也开始叫嚷,纷纷赞同和亲。
年迈的老臣寡不敌众,一时间白了脸,不停在据理力争,原本静谧的保合殿开始吵吵嚷嚷。
“行了!”皇上怒喊一声,“朕让你们来是商量对策的,不是让你们在朕的面前吵架的,个个都是什么身份,这般不知轻重!梁王,你觉得呢?”
这时躲在角落的梁王这才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事不关己的笑容:“皇兄真是的,这种事情怎么能问臣弟,臣弟可是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几个大臣退到一旁,梁王面如冠玉,身长七尺,一袭宝蓝色的官府衬得人雍容华贵,胸前的仙鹤栩栩如生,面容比皇上少了几分俊朗,但也称得上美男子,三十几岁的年纪模样却只有二十开头,他缓缓走到皇上面前,自己随手拿了一把椅子坐下。
“行了,若是你真不知朕如何能叫你过来。”对于这个同胞兄弟,皇上总是会不自觉的退让几步,就连自己的幼弟端王也没有这种待遇。
梁王笑着说道:“皇兄这话就抬举臣弟了,皇兄那么多儿子,自然又为你分忧的,臣弟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再说离了林都那么久,那里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梁王,请慎言。”那个白发老臣马上出声制止,“若是梁王有好的办法,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讨,也不至于大家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梁王一手握着椅子的扶手,一手撑着下巴,还是那副随意的态度:“左丞相干嘛这么严肃,只是一件小事情,犯得着摆出一如临大敌的模样吗?还是说,今日右丞相称病不来你就想赶紧将此事定下,省的到时又被右丞相驳了面子?”
“梁王!”皇上见左丞相已经被气的发抖,连忙出声打断梁王的话,“左丞相你们先到偏殿休息一会,朕与梁王有话要说。”
左丞相朝皇上鞠了一躬,拂袖离去,剩下几个大臣也出声告退。
等到殿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皇上才笑吟吟的说道:“朕将他们都支出去了,说吧,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计策。”
梁王嘿嘿一笑,就像是偷了腥的猫:“皇兄还是一如既往的了解臣弟。只是臣弟这个办法最重要的就是取决于皇上是怎么想的。”
皇上好笑的看着他,身子也渐渐坐直:“什么叫朕怎么想?朕若是真有主意了还要你们过来商讨什么?”
梁王拉着椅子坐近了一些,他看了看外面,语调开始降低:“皇兄,臣弟是觉着呢,这乌拉国虽说不是咱们国家的附属国,但人家国力也不在咱们之下,若是能好好利用成为您的助力,太子也不至于这般嚣张。”
皇上敲打了一下他的头:“还说对林都不清楚,朕看你对林都的了解可是一清二楚呢。”
梁王捂着头叫屈:“臣弟是皇兄的人,还不是为了能替皇兄解忧吗,要不然,臣弟才不会这样千方百计去打探消息,累死个人。”
“你就是这样老是贪图享乐,自幼便只爱窝着,朕让你帮个忙还推三阻四的。”
“有皇兄在臣弟怕什么,狐假虎威这一套臣弟可是学的特别好呢,得亏皇兄对臣弟好,别的人也要给臣弟几分薄面。”
皇上看上去对这种话很是满意,他软和了脸色:“那依你之见是朕需要答应这场和亲了?”
梁王点点头:“不只是要答应,皇兄应该找个合适的借口将那使者叫到跟前,毕竟他们要求娶的是咱们皇室之女,用条件换条件,这样咱们才不会吃亏,若是那乌拉国也握在皇兄手上,那太子也不敢多做什么,皇兄认为呢?”
这个主意自然是好,自从皇上将底牌亮出,他便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势,现在赵璟老老实实,丝毫就不出错,让他根本不可能废太子,更可恨的是老四那个没用的,居然将事情闹得如此之大,让他不得不出手收拾他,如